太子颔首。“你们俩是孤最信任的人了,现在孤也只敢对你们说实话。一旦孤能摆脱现在的困境,日后荣华权势,必定少不了你们的!”
“微臣誓死为太子殿下效力!”秦光夏忙不迭跪地行礼。
宁王更是激动得微颤。“臣弟宁愿一生追随太子皇兄,你才是皇家正统血脉!”
太子眼睛一眯,再次高深莫测的敲起桌面——
一切谈妥,从秦相府后门出来,太子和宁王双双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宁王连忙小声问。
“太子皇兄,你真相信秦相吗?”
“他是百官之首。只要他带头,余下的官员十之七八会随之臣服。孤如果不相信他,又该相信谁呢?”太子轻出口气,疲惫的依靠在车壁上。
宁王撇嘴。“不管怎么说,不管事为了秦侧妃好还是为了他的将来,他也只能为太子你效力了。”
“是啊!”太子颔首,嘴角翘起一抹冷冷的笑。
大儿子不知所踪,到现在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早有传言说他已经被张氏一族抓住囚禁起来。
大女儿一心和他唱反调,小女儿又是个麻烦精,那两个外头养的儿子都不成气候,他现在除了依靠自己就没别的活路了。
他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选择投靠谁、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马车开到宁王府,宁王下车后,太子又换了一辆光鲜亮丽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回到皇宫。
东宫的大门远远在望,太子妃正领着人等在那里。
亲自迎接他下了马车,太子妃柔声道:“父皇来了。”
太子心中一凛。“来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臣妾说,太子因为担心母后的病情,日夜忧思,如今听说京城外的芦花庙里一道符特别灵验,便决定亲自去为母后求了来。”
太子满意颔首。“父皇在哪?速速带孤过去。”
此时,皇帝已经在正厅里等候多时了。
从他走进东宫的那一刹那开始,这里的空气便仿佛凝固了一般,头顶上盘旋着低低的气压,让人呼气都不敢大声。
太子信步走进去,恭敬跪下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啪!
一道奏折飞来,落在他跟前,皇帝终于抬起头。
“原来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
太子趴伏在地上。“父皇是儿臣敬慕的对象,儿臣眼中时刻有您的高大身影。然而母后她抚养儿臣多年,现在她身患重病,儿臣也十分忧心,这才冒昧出宫,只为央求神灵保佑母后早日康复。”
“你们母子倒是情深啊!”皇帝突然冷笑一声。
太子心里猛一颤——这话难道也错了?
赶紧将头垂得更低。“母后她是儿臣的生身之母,儿臣对她的感情与对父皇您的一模一样。”
皇帝听了,脸色也不见半分好转,反而不知所云的说了一句——
“朕听说,你母后出阁之前,也爱去芦花庙旁边的芦花庵里求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