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有几个侍卫上前拦住秦苒的去路。
秦苒神色骤暗,这是非留不可了?
她冷静开口:“贵妃娘娘,这几日你在皇兄身边寸步不离,想必也知道皇兄如今对臣妹大为改观,为难臣妹,只怕你在皇兄面前也讨不到好。”
听她拿魏帝做挡箭牌,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那皇上不知怎么,近日对秦苒格外包容,倒像是真的把她当疼爱的妹妹。
但那丝不甘转瞬即逝,郑贵妃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走上前递给她一个香囊:“这是皇上命人为你求的保命符,让本宫转给你。”
秦苒接过,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这玩意儿,她的保命符现在在公主府里呢。
所以回府后,秦苒随手丢给了霍从戎。
霍从戎早就习惯她每日回来都给自己丢点什么,今日也没在意,顺手接了,但接到手心的一刻顿住,这触感可不像是单纯的保命符。
秦苒注意到他的异样,扬眉问:“有问题?”
霍从戎打开来往外倒了倒,只见一些碎纸屑掉落出来,隐约是黄纸红字,看着就不太像正常的保命符。
“这是巫蛊之术。”霍从戎捻了捻那纸张,瞬间化为灰烬,语气肯定:“是苗疆流入到中原的巫蛊之术,需由一方炼符,随身佩戴打,以自身精气供养,时间越久,效用越强。”
“哼,就知道郑贵妃没安好心,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给我保命符!”秦苒气得冷哼了声,盯着那符咒:“这东西能吸我精气?”
就几张纸,不至于吧。秦苒可是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
霍从戎淡淡扫她一眼:“你是供养之人,但蛊虫在另外的人身上,也就是说,你是施蛊人。”
“我?我施蛊给谁啊?”秦苒完全在状况外,下意识道:“我得告诉皇兄,皇宫内有不轨之人……”
霍从戎蓦地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去皇宫,幽暗的眸光转了又转,叹口气:“你不是好奇那日鸽子腿上的信?”
“和这有关系?”秦苒疑惑反问。
霍从戎从袖间拿出纸条递给秦苒,秦苒无暇询问他为何有这本该被粉碎的纸条,展开来看,眉头逐渐锁紧。
“我说大皇子最近怎么销声匿迹,原来是憋着这一手!”秦苒声音泛着冷意,满目寒光。
信里头详尽地描述了她和二皇子如何利用巫蛊之术谋害大皇子,仿佛亲眼所见,要不是秦苒从头到尾没见过二皇子,差点就信了!
这计划若是顺利实施,只怕她和那素未谋面的二皇子都难逃一死!
秦苒捏紧那纸条,却又生出不解:“二皇子因生母是宫女,身份低微,早就去了封地,正和邻国战事不断,这如何能与我联系起来?”
“秋猎。”霍从戎薄唇微启,“秋猎在即,皇室皆要现身,也是二皇子一年一度的回京之日,他必然不会推脱。”
他扭头盯着秦苒,那双墨色眸子晦暗不明,声音泛寒:“大皇子要的,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