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酥麻从脚底升起,攀爬过四肢和躯干,往他的头顶去了,渐渐头皮都麻酥酥的。
高纬的手被她拉着,半推半就地覆在她腰窝上,一下一下,揉捏起来。
气温不知不觉开始升高。
高纬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温香软玉在怀,娇得不得了,又似乎任他为所欲为。而他的体温也跟着升高,喉头发干,有股按捺不下的冲动就要破体而出。
“王爷~”于寒舟缠着他撒娇。
高纬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推开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哑着嗓子道:“睡吧。”
他不想跟她敦伦。
今晚也不想叫影子代替他。
那就忍着吧。
于寒舟见他这样还能忍,心里又把他嘲笑一通。再次缠上去,娇气地唤:“王爷~”
高纬不为所动。
笔直地躺在那里,好像一块人形石头。任她怎么纠缠,他都一动不动。
他不理她,她一会儿就消停了,高纬心里想着。
然而她纠缠他不得,便在旁边滚来滚去,嘤嘤地叫:“王爷~难受~”
高纬仍旧是一动不动,然而喉头情不自禁地滚了滚,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也用力握紧了。
就听旁边不消停,她娇气地叫了半天,不得他回应,便开始嘤嘤地哭。
声音细细的,娇娇的,断断续续的,连绵不停。
高纬木然听着,心想只要他不理她,她总能消停的。
然而她似乎格外有韧劲儿,哭过之后又来缠他:“王爷~”
唰!
高纬猛地坐了起来。
他黑着脸道:“我去沐浴。”
飞快掀开被子,下床离去了。
于寒舟勾了勾唇。
狗男人还挺能忍。她刚刚都看到了,他冲动了。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沐浴回来的是谁?于寒舟懒散地趴着,绞着长发把玩。心里想着,八成是钟三郎过来。
高纬好歹是男主。就算不一定守得住,也要千难万难才能。
“啧。”她忍不住道。
倒是有些好奇,能不能勾得高纬?
倒不是对女主有意见,而是纯粹觉得这个“守身如玉”的人设有点变态。他如果身边干干净净,一个女人也没有就算了。偏偏搞这种骚操作,叫人忍不住生出破坏欲。
不一会儿,男人回来了。
于寒舟一拉他的手,就知道是钟三郎。
她碰高纬的时候,高纬总是矫情地甩啊挣啊推脱,钟三郎就不一样了,她一碰他,他便反握住她的手。
于寒舟勾起一点笑,缠着他倒下去。
钟三郎今天特别卖力,也特别沉默。也就过了一刻钟,他就要抽身离去。
于寒舟制止他:“做什么?这样急?”
钟三郎老实答道:“他叫我快点。”
高纬的原话是:“快些满足她,早早出来!”
高纬的确是冲动了,但是坐进浴桶,离开了那个勾人的妖精,理智就回来了。
他不想碰她。
可是不碰她又躲不过去,反正影子跟她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就再让影子替他一回。
到底是不太舒服,便嘱咐他速战速决。
于寒舟听了原委,哼了一声,勾着钟三郎不放:“我好容易见到你,我不要你离开。”
钟三郎还是很听命令的,就说:“不行。”
“什么不行?我就要!”她眼珠一转,放声叫了起来,“王爷~王爷好勇猛~我还要~”
钟三郎浑身一震。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好笑,又钦佩。还有些暗喜,便沉默地又卖起力气。
倒是隔间的高纬,听到她传来的声音,气得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脸上铁青一片。
恨得想要杀人,却又找不出杀人的理由,因此更加怒气汹涌。
于寒舟缠着钟三郎足足一个时辰。本来还要再缠他一会儿的,但是外头传来消息,有急事禀报,钟三郎不得不退出去了。
一盏茶后,于寒舟泡在浴桶里,撩着水,眼底一片兴味。
有要事禀报,恐怕是托辞,真相大半是高纬不乐意了。
活该!
直到于寒舟睡着,高纬也没回来。而她醒后,枕边也不见人影。她招来下人问话,得知王爷走后就没回来。
于寒舟哈哈一笑。
接下来她没有再去缠着高纬。攻心,要松弛有度。给他一点休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