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赖...但是这个六皇子,生母受宠,自己也得皇上多番夸赞。
如今范左相位极人臣,享尽这一代天子的荣宠。但要想范家长久的富贵,还得慧眼挑好下一任的君主才是。
是以范左相的目光便早早的放在了六皇子身上。原来还只是敏贵妃有心要给六皇子开路,才与他暗中结交。现下六皇子也是动了争位子的心。现下已经是卯足了马力办事了。
范左相觉得他一定得跟上六皇子的节奏。
只等有朝一日...那他便是头一批跟六皇子的人...
这么想着。范左相急急的出了门,小跑着到了客房。到底还顾虑着自己是一品丞相,于是又放慢步调,稳重的进了门。
“殿下...不知殿下光临。臣有失远迎。”范左相迎上去行礼。
夏月也没有摆架子。正拿在手里的茶杯放了下去。亲自起身扶了范左相起来。
“范大人无需多礼。”夏月道。
寒暄落座之后,夏月道:“母妃常说,范大人学识渊博,处事有方,叫我多向范大人学习。”
“不敢不敢...”范左相沉稳的道。心里却是有些乐的。
“如今我初学处理朝政,许多事情...还请大人指点...”夏月说道。
“不敢不敢...殿下请说...”范左相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宛如一个慈祥而睿智的老者。
“刺杀右相一案...不知范左相如何看?”夏月镇静自若的问道。
范左相差点没坐稳。六皇子问这事做什么?
那些刺客是当街被抓到的,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摆着吗?
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刺客嚣张。不过,幸好已经被擒拿!”范左相道。
夏月则哂笑:“好事吗?”
“是啊...好事。”
“凶徒不惜搭上性命,也要拿右相的人头...”夏月道。“这难道不令人悲痛吗?范左相怎么还说这是好事?”
范左相语噎。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然而不敢深想。
这实在太可怕了。
“殿下...说的是...”范左相将茶杯捧在手里。喃喃道。
夏月一脸悲色。哀叹道:“一个人胸有大志,却很难成事。这实在令人悲痛。见了这样的人,范左相是否想过会助他一臂之力呢?”
范左相捧茶杯的手一抖。
六皇子...当真敢?
还是...这只是拉拢他的说辞?
“搅扰范大人了。今日听您一席话,我收获良多。”夏月看着范左相发愣。便起身告辞。
范左相还没有从自己想法的震惊里回过味来,夏月便要走了。他更是云里雾里。说什么听他一席话?这话不都让他给说了吗?
“殿下...”范左相稍一回想,便觉得心惊。原来他一直被这年轻的皇子带着思路走了...
真是...
不等范左相回味。夏月便已走到门口,小声跟范左相告别:“我来贵府,还是低调的好。往后,还要多多仰仗您。还望您经常指点我.。”
往后...多多仰仗?
范左相又陷入了遐想里。
这是不是说...六皇子的野心里,他已经是头号功臣了?
六皇子走后,范左相坐在书房里,仔细的把六皇子的话再脑海里过了几遍。白天他被六皇子带跑偏了。再细细一想,六皇子分明是给了他暗示。
一个让大盛百官唯他独尊的暗示...
夏月走在回宫的路上,面上带着讥笑。
救程风等人,是他在周巧巧面前夸下的海口。他有许多办法,但是无一例外的,都会把周绍阳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件事外包出去。
相信经过他的暗示,范左相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恰逢河南干旱。这日,皇上派右相去河南查看旱情。
周巧巧是在三天后知道程风等人已逃脱的。
“当真?”她不确定的问道。
黑衣人道:“确认无误。那是乌鸦的标志,只是他们三人不便露面。向您报了平安后便出城去了。”
周巧巧喜出望外:“夏月他当真做到了?”
“什么夏月?”黑衣人问道。
周巧巧笑着的面孔就冷了下来。
看吧,若是程风在这,就不会东问西问的。惹人厌烦。
周巧巧如今已经接了乌鸦的事宜来做。乌鸦帮里只有一个帮主在理事。师傅希望她加入,以便对乌鸦帮更深的掌控。周巧巧如今只开始学习。“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周巧巧打发掉黑衣人。
谁想那人道:“传回来的消息,是那个左相暗中放了他们。怕是打着让他们再杀周绍阳的主意...”黑衣人言外之意。救人的与周巧巧口中的夏月无关。
周巧巧则不以为然。若没有夏月,那范左相想必也没那么轻易就放了程风他们。
她告诉聂小凡这个消息的时候,聂小凡正在看从广东带回来的账本。刚开始,银子如流水一般往外花。井永年刚到广东的第二天,便写了条子回来问她要钱。原因无他,就是拿下船队的那笔钱。此后又每隔三日接到一个要账单子。
聂小凡挡了一两个不必要的花销,其他都给了。虽然一再带信给井永年把钱省着点花,但还是架不住抽水机似的船队。招人买货,样样都是真金白银。
聂小凡为了筹钱,已经把同在昌平的一个小庄子抵出去了,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听到这个消息,聂小凡一笑。总算没有白花那么多心思。
“你在做什么?”周巧巧看了一眼她的账本。“船队...你怎么会有这个?”周巧巧惊讶的问道。
“做生意嘛?”聂小凡道。她的本意也是想做生意,赚大钱。现在只是提前做了一个很大的生意。犹如一个三岁小儿学跑步,虽早了点,但迟早会稳的。不需要多担心。
“喔...”周巧巧道。转身走了出去。
聂小凡叹了口气。瘫倒在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