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凡...你说说你,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这个样子...我真是...”连氏看着这两人,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聂小凡笑道:“婶娘,这不是仗着婶娘疼我,才在您面前自由一些吗?”聂小凡难得的拽着连氏的胳膊撒了一回娇。
“唉...”连氏连连叹气:“你我是管不了了。不过,这件事情既然要做,朝廷里有人是最好的。你该去去见见你父亲。
你父亲...前儿我听说,你父亲如今做了太仆寺少卿,好像是周右相帮他安排的...”
太仆寺少卿?
“那是什么官职?”聂小凡问道。
“就是管官府畜牧一类的...”周巧巧在一旁补充道:“好像是四品。不错,升官了!”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搞得聂小凡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她去东府见了聂白钧。
聂白钧还没正式上任,正在小妾的服侍下试穿新的绯色云雁官服。
“小凡来了...你们先下去吧。”聂白钧笑道。
“父亲...”聂小凡先行礼。再看看现在的聂白钧。很是精神。“恭喜父亲升官。”
“这...好...”聂白钧干笑道。“右相帮我安排了这个职位,我递了帖子上门谢他。可惜被拒了...你...”
“女儿会去感谢右相的。”聂小凡道。
父女俩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儿,聂白钧道:“这个官职,虽说不怎么好听,但父亲也不是很讨厌。”
聂白钧也怕女儿会因此生气,与婆家生隙。其实,他没把门路找到右相那边去,可右相却主动帮他安排了,这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
聂小凡道:“女儿也认为父亲天性单纯,不适合在官场与人打交道。这个任上,算是好事吧。”
“那就更该谢谢右相了。”聂白钧道。女儿心里不嫌弃就行。
聂小凡与聂白钧没聊几句,便又回了西府。聚贤楼的事,她本就不指望聂白钧能帮上忙。天色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周巧巧却不与她一起回去。
“周府进出不便,我就不去做客了。我住在这里,稍微自由些,也好把这事办妥。”
“好呀。左右都是在京城。那你在这里,进出也要和婶娘打交道,让婶娘放心你知道吗?”聂小凡道。
周巧巧点头。
聂小凡便一个人回了周府。与此同时,聚贤楼开始大张旗鼓的搞起来了...
“又开一个新的聚贤楼啊?”有路人问道。
“哪是新的?这是旧的聚贤楼。这聚贤楼,可是聂连氏开的...你可知道?”
“聂连氏?聂家的二太太,那个青州连家的女儿?”
“就是了,那这聚贤楼...算是旧的聚贤楼了?沐恩公家开的那个,才是新的吧?”
...
民以食为天,没过几天,这曾经以美味名满天下的聚贤楼便占据了人们竞相谈论的话题。
人们通常把新开的聚贤楼称作老聚贤楼,把沐恩公家那个只开了几年的聚贤楼称作新聚贤楼。
夏月听到这些传言,不由得皱了眉,好家伙,连名字都不换。怪不得这两日弹劾的人这么多。
“老十二这么招摇,老大老三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夏月问道。
属下道:“大皇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都上奏说沐恩公仗势欺人。那聂连氏...是连家的出嫁之女,为何开不得酒楼...殿下,咱们的人也上奏吗?”
“上什么奏?”夏月一挥手。“他们又不知道我和这事有关。咱们就当个看戏的就成了。必要的时候,帮老大老三一把就是了。总之了,要保证在问聂家罪行的时候拦下圣旨,让聚贤楼顺利开张就行了!”
属下表示明了。
十二皇子,虽是嫡出,然这几年随着年纪越大,势头越小。这次...是被三个皇子联手对付...
属下不由得在心里为十二皇子点了根蜡...
在谈论并同情十二皇子的,不仅夏月这边。周绍阳的书房里,也在和陈先生谈论十二皇子。
“依你这三年的教授,可看出什么来了?”周绍阳坐在书案后面,沉声问道。
陈先生摇摇头:“不可说是蠢材,然...难当大任!”
难当大任?周绍阳稍稍挪了挪身子,表示自己有兴趣听下去。
“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先生们从不敢下真心思教导。若不然,得到的不是感激,而是...唉...耳根子又太软。十分听话,可这听话,便不管对与错了...”陈先生连连摇头,这孩子...可惜了摊上这么个母亲。
生生把一颗好苗子,一把好牌给打烂了。
“相爷常伴君前,不知皇上心里...”陈先生朝上做了一个揖,以示恭敬,如是问道。
周右相正在想事情,听闻这话,思考了一阵,道:“皇上正当盛年,君心也不是你我可揣测的,现在就思虑这事...为时尚早...”
陈先生却不以为然:“右相此言差矣...皇上正当盛年,可几位皇子...都不是小孩了...”
听陈先生这么说,周绍阳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明一个,暗一个...一个死的,一个活的...别说咱们了,连皇上心里都难分难解...”
陈先生连连摇头,这事儿...就这么纠结着了。
“那咱们...还像原来那样?”陈先生问道。
现在的情形,跟以前也没多大变化。皇后那边,还是敷衍着就是了。
“不...”周绍阳摇头,缓缓站起身来,道:“咱们不能像从前那般了...该进一步了...”
“进一步?”
“对...进一小步...”周绍阳道。
陈先生点头...这么多年了,是该进一步了...可,该往哪边进呢?
正讨论着,书房外有仆人敲门,说是周九郎夫妇前来请安。
“就说我在议事。马上要下场了,嘱咐老九好好休息。”周绍阳道。
仆人依言回了话。
仆人一走,陈先生摸着胡须道:“九郎君的文章我看过,进士是没有大问题的。到底是胜在脑筋活。跟那些读了许多年死书凡酸腐不一样...”
“嗯...两个孩子脑筋都好使,倒真是一对...”周邵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