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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陌尘第二次说嫁给他……
章陌嬉笑着将他推开,“快点开走。”
海风徐徐,章陌趴在桅杆上,“活了24年,第一次坐游艇。”
“以后机会多的是。”
陌尘躺在甲板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陌陌,开不开心?”
“开心啊。”章陌脱了鞋子,依偎进他怀里,“怎么啦?你不开心吗?”
“开心。”
有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开心。
章陌拥着章陌,忘情的吻着她,章陌今天穿雪纺的裙子,很轻薄,腰间能感受到陌尘手掌火热的温度。
“喔喔喔……”
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尖叫声传来,章陌推开了陌尘,这才发现,海面上还有一艘游艇,上面很多人。
他们手上端着酒,音乐放的很大声,这是一群年轻人的聚会。
陌尘带上墨镜,“我将游艇开远一点。”
章陌的皮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海风把她的头发吹起,在空中飞舞,仰着头,隐隐带笑的小脸明媚照人。
那艘游艇上的男人对着她吹口哨,“嗨,美女,过来一起玩儿!”
章陌捡起地上的墨镜戴上,“陌尘,我进去了。”
“嗯,我马上进来。”
陌尘把游艇调了个方向,和刚才那艘游艇背道而驰。
“又遇到了。”韩露露端着酒杯看着他们的游艇。
“什么?”章瑾瑜喝了一口酒。
韩露露抬了抬下巴,“就是那两个人啊,我在做头发的时候见过。”
郎才女貌,她印象深刻,何况那男人还那么体贴入微。
“走远了,别看了。”
今天她约出来的都是在儒城混得开的富二代,官二代,虽说他们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让他们做事他们一点也不含糊。
打好关系,以后总会有机会用的上。
“瑾瑜,那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觉特别熟悉。”韩露露越想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只是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就别想了,高兴点,好好帮我招呼客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只是感觉有点面熟的人浪费脑细胞去思考,有那么闲心,还不如好好拉拢这些人。
她一直相信,如果不能为你做点什么的朋友那都不是朋友,他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像他们这种人,从懂事起就知道权衡利弊,自然也练就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
“瑾瑜……”韩露露突然惊叫出声,“我想起了!那是章陌!”
章瑾瑜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章陌两个字了,她以为大家都把她忘了,她自己也把她忘了,但是现在,从韩露露嘴里听到,她的情绪还是会受到波动。
不过,她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七年前行,七年后进步更大,“不可能!”
韩露露走到她身边,“她也该刑满释放了吧,七年了啊。”
是啊,七年了,“你确定是她吗?”
“有点像啊,我还不确定。”韩露露不敢打包票,万一认错人就不好了。
“就算她刑满释放了,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露露你糊涂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囚犯,怎么可能坐在游艇上。”
这是说给韩露露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章陌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她出来了,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老鼠不想过街的时候被打,就应该躲在臭水沟里,不要招摇过市。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韩露露笑了笑,可是真的很像。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搜集了很多章陌的资料,她的各种照片她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就是为了了解她,以此讨好章瑾瑜,同仇敌忾,和章瑾瑜站在一条线上。
不过也真的有可能是她看错了,那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她就像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与世无争,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只是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眼里情绪会有波动,那个男人给她贴创可贴的时候,她专注的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万水千山。
章陌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是她认错了,“瑾瑜,走吧,琳达在叫我们。”
章瑾瑜对她笑了一下,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她刚才也没注意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章陌呢?
也有可能是章陌,当年她入狱了以后,牧尘突然消失在儒城,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果那个男人是牧尘的话,那么那个女人就一定是章陌了。
往事浮现在眼前,她越来越坐不住,去洗手间给牧天放打了个电话,“天放哥,牧尘回来了吗?”
牧天放正在开会,“不可能!机场火车站根本没有他的出入记录。”
当年牧尘消失后,他就一直派人注意到各大机场火车站的出入记录,就是为了预防有一天牧尘突然回来。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章瑾瑜怎么会突然提起呢?
“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好了天放哥,我这儿还有事呢,挂了啊。”
牧天放没理由对她说假话,毕竟他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牧天放是没有理由对她说谎,但是他又怎么会预料到改名换姓的牧尘……
“喂,阿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给慕什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瑾瑜,怎么啦?”
“阿凯,章陌是不是出狱了?”
“是啊?按照时间来算,她出狱好多天了吧。”
“那她现在在哪里?”
听出章瑾瑜的急切,“这我不知道,我去查查。”
“好,尽快给我消息。”
章陌……
这边陌尘和章陌将游艇开了回去,邢烈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顾姨住院了。
二人急匆匆的赶到医院,邢烈他们在手术室在守着。
“怎么了?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没事儿,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小手术。”他们仨在客厅玩儿牌,顾姨在打扫屋子,突然就倒在地上,把他们吓了一跳。
赶紧送来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是急性阑尾炎,问题不大,把盲肠割了就好了。
手术很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完成了,护士把顾姨送进病房,“麻醉现在还没过,病人还没醒,就是醒了你们这么多人进去也不合适,有什么事按床头的电话铃。”
“先生,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寒宇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
“你小子知恩图报啊,知道顾姨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你,这会尽孝心啊。”风驰挨着他坐下,“不过,德国那边有个视频会议,还得你主持,你回去,我来守着。”
“你知道我尽孝心还来抢?”顾姨对他们都挺好的,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
“我也尽尽孝心可以吗?”
寒宇,“……”
“行了,都回去,一个小手术瞧你们说的。我和陌尘在这儿守着。”章陌实在看不下他们针锋相对的场面,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合就开掐。
“我也要留下!”医院是邢烈的禁地,走到这里,他神经的敏感度都要提高好几倍。
七年前在医院发生的事,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绝不能再让那样的事情在同一个地方放生第二次!
陌尘,“……”
貌似他还没说话吧,邢烈居然抢答!
风驰他们走后,陌尘进了病房,邢烈在走廊上坐着。
“邢大哥,你别跟自己过意不去。”看着这样的邢烈,章陌心情复杂。
“阿陌,你怪我吗?”
怪他吗?
怪过,在监狱里受苦受难的时候。
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邢烈当时没走和她一起留下照顾陌尘,以他的身手,制度那人绰绰有余,她也就不会杀人,不会入狱……
但是,她不能怪他。
是她亲手将他推出病房,让他回去,所以,不能怪他,这是命。
“不怪。”章陌在他身边坐下,“邢大哥,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妹,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对你是满满的崇拜,有一个特种兵做大哥,心里特别骄傲自豪。”
“记得,傻丫头一个,还让我帮你欺负先生。”邢烈也想起第一次和章陌见面的那个晚上,她就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邢大哥,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我都挺过来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自责了。”
邢烈看着她,“阿陌,我没保护好先生,已是失职,再者,你是我妹妹,没把你保护好,害你入狱,更是我的错。”
“你说错了邢大哥,我和陌尘都没有怪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死胡同里,和自己较劲,钻牛角尖,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我们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坦然接受,事后也想的通。”
“阿陌,七年吃了不少苦吧。”邢烈这话问的颤抖,他想听实话,又怕听实话。
“再说好与坏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已经过去了,我都忘了。”
“邢大哥,陌尘过得好吗?”走廊上就他们两个人,章陌声音小,却很清晰有力。
“不好。”邢烈说的实话。
“现在呢?”
“好。”
“那就好。”章陌笑了。
“先生是一株生在上干涸了的土地上的野草,你是夜半十分空中凝结而成的露珠,尽管只是小小一滴,对先生来说也是救命良药。”
“一滴有什么用?救不了命,只是暂时稳住了病情。”章陌拍了拍邢烈的肩膀,“邢大哥,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文绉绉的说话。”
邢烈,“……”---题外话---
哇哦~~~~~~今天更了三万二,告诉我大家看的过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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