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玥咬牙切齿的说下去:“杀死吴妈,实属无奈之举!她若不死,那今日躺在院中的,就是我和冷儿的尸体!!我明明是个受害人,可你却反过来对我用刑!你这么做,对我来说公平吗!!”
“在我看来,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送我上路!以此巴结你身边的某个人!”
慕玥将视线集中到白璟燃脸上,这一次,她没有指名道姓。
但周围人都听得出来,她口中的“某个人”,指的就是魏永宁。
不得不说,慕玥这一步棋,狠狠地将了白璟燃一军。
白璟燃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慕玥这女人,还真敢讲!
假如他继续对慕玥用刑,那确实应了她说的那句话——他太向着魏永宁了。
魏永宁这会儿气得脸都歪了:“你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还反咬一口!”
“我在府中循规蹈矩,从未与谁有过越界之举!你竟敢在光天白日之下,公然辱我名声!我今天不废掉你这两条腿,天理难容!”
白璟燃微微抬起折扇,阻止了魏永宁。
“先到此为止。”
他的眼神里没有温度,纯粹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魏永宁柳眉倒竖:“三叔!她刚才可是凭空污蔑你我二人的清白,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白璟燃眼都不抬:“住口。”
魏永宁仿佛当头挨了一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颇为难堪。
白璟燃此刻的神情无比寒冷,瞳孔表面,像结了一层冰霜。
慕玥这几句话,成功挑起了他心里的戒备。
他为了避嫌,于是对魏永宁更加冷淡了。
在白璟燃的注视下,侍卫们缓缓将夹棍从慕玥脚上撤开。
慕玥的脚踝血肉模糊,一双鞋袜,已然被鲜血浸透。
夹棍乃是大刑,重则伤筋断骨,最轻也得脱一层皮。
珍珠和琥珀在旁看得眼泪直掉,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一直在台阶下昏迷的芝兰,此刻终于醒转过来。
她看到魏永宁和白璟燃都过来了,神情很是震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魏永宁见这个丫鬟起来了,目光霎时变得犀利。
“三叔,不能只听这个傻女的一面之词!她说丫鬟们对孩子动粗了,这句话无凭无据,纯属诬赖。”
“不如听听这两个丫鬟是怎么解释的。我相信,她们是不会对三岁小孩动手的。”
慕玥紧紧握着拳,几乎要将指甲抠进手心的肉里。
她视线灼灼看向白璟燃:“王爷!倘若我能证明她们两个对我孩儿动了手,你最好也是赏罚分明!否则,你就是虚伪!”
白璟燃表情深沉。
那两个孩子并非是他亲生,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但是,他也不愿获得一个伪君子的名声。
对慕玥说罚就罚,可是对吴妈的丫鬟却手下留情,那就显得他不够公正了。
白璟燃眸中透着一股正色:“无论是谁,胆敢在本王面前撒谎,那便是欺上瞒下,都要重罚!”
魏永宁在旁听到,冷笑一声:“慕玥,还没审问上,就已经在威胁王爷了?”
“我只是丑话说在前头罢了。”慕玥的眼神毫无退缩与畏惧。
“呵!那且看看,道理是站在谁那一边!”魏永宁从容不迫的唤了一声:“青荷!芝兰!你们两个过来!”
青荷挪了挪位置,跪到了慕玥身侧。
芝兰捂着额头上撞破的口子,一瘸一拐的上前,也跪下了。
白璟燃还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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