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秦暖好奇满满地问道。
李猗嘴角一勾:“他想求的是你啊!”
秦暖顿时瞪圆了眼睛,心下凛然,随即又恼怒起来:“这伙混账东西又想干嘛?”
李猗斜斜往凭几上一靠,以手抚额,露出一副不忍卒视的表情:“阿暖,你怎地变得这样粗野!丁银改好了许多,没想到你却学坏了!少学你那个阿爷!”
秦暖嘟了嘟嘴,话说,自己变得越来越凶悍,还真不是跟李琨学的,这得多亏了眼前这位郡主娘娘,以及丁银、年百花等人的潜移默化。
从前,她也曾是一位文雅安静的美少女来着……
说话间,烟罗已经用小银刀削好了两个梨,切成均匀小巧的月牙瓣,又插上了小银签,奉至面前。
李猗挑了一块白嫩的梨肉放进嘴里,眯着眼慢慢地咀嚼完了,才闲闲道:“他想要什么?无非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呗,他们家想娶你呢!他应该知道你是那个慕容家唯一根独苗了,虽然玉环得不到了,藏宝之地也被天雷轰成了焦土,可是指不定能从你这里知道点什么残渣也不错啊!”
秦暖也戳了一块梨,慢慢吃着,想了想问道:“姑姑,微山之事,你确定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李猗又吃了一块梨,才道:“当然,当初除了我们,其余的人都没能走出微山,尸首都烧成了灰。即便是找到那里的人,也只会认为是康禄山和宇文氏等人触发了什么禁制或者机关,所以才全军覆没。他们怀疑不到我头上来,都知道我那时候只剩半条命了。怀疑不到我,便也怀疑不到你。”
“可是,人嘛,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的多一点,你毕竟带那个玉环带了那么年,指不定知道点什么呢?当然,这个也是次要的,他想也想得到,即便有什么消息,你一直跟着我,也肯定早告诉我了。”
“他们如今想要同我交好,都知道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小娘子,若是娶了你做儿媳妇,岂不是锦上添花?”
秦暖很是愤愤:“他想的还真美!”
全天下都知道她已经定亲了好不好,居然还打这种主意!
虽然她不会像李猗那样瞧不起胡人,可是听了这番话,也忍不住对这对姓史的父子心生厌恶。
李猗闲闲叹口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的亲事大概会有些波折的,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心思”
秦暖顿时坐直了身体,双眼直直盯着李猗,放在膝上的双手也不禁握紧了,捏成了小拳头。
李猗缓缓道:“衣缥先一步去了洛阳,传回来一点消息。梁国公武家看中了子曜呢!据说,今春子曜的一首诗,在京中流传甚广,武太后的侄女武惠娘善画,特特依着诗意作了一幅画,在画上题上此诗呢!”
武太后?秦暖脑子里转了一个弯,才想起盛王继位,他的母亲武淑妃如今已是武太后。
“武家的二郎武植与子曜同岁,在翰林院供职,子曜去年初至京城时,便同子曜交好。”
秦暖想起,羊昀初到京城时,便是先在翰林院供职,后来新帝继位,他才入了中书省。
李猗继续道:“这大半年,武家对子曜的笼络之意,毫不掩饰,据说数月前梁国公同陛下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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