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咬咬牙,没说话。
在这些人眼里,别人的性命都是蝼蚁一般。
区别是有用的蝼蚁和没有用的蝼蚁。
她沉默了好一会道:“他当初没有顺手把我跟玉环一起带回宫里,恐怕不是因为我姓李,而是因为那时候他还要姑姑的支持罢了!”
血缘关系算什么呢!
李猗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什么好难过的!当初比这艰难多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吗!怎么现在倒是养娇气了?”
秦暖摸摸被她弹痛的额头,呃~~似乎确实矫情了……
有什么好忧愁郁愤的呢?
反击就是了!
秦暖回到王府中,好好地收拾了自己的画架画具和颜料等物,化悲愤为力量,饱饱地吃了晚饭,又泡了个澡,然后睡觉养足精神,准备着明天的上阳宫之行。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她便跟着李猗坐车去上阳宫。
这次,李猗并没有骑马,一身暗紫色的交领胡服,没有什么多余的绣花纹饰,只有面料本身如月下流水般的光泽,以及袖口领边若隐若现的金丝绣的流云纹,头上绾着一式简洁的灵蛇髻,只簪着枚雀羽簪花和一只玲珑精致的蝴蝶步摇。
时下胡服,多以颜色鲜亮花色明艳为主,像这样颜色深沉又无绣花的简直就是别无分号,偏偏落在她身上毫无违和感,愈发显得身姿修长,衬着修眉凤目,气质清冽逼人。
为着好画画,秦暖也着一身窄袖胡服,是鲜嫩如春天刚发芽的草叶儿一样的绿色,,浅浅施粉,薄薄地抹上浅粉唇脂,梳了双环垂髻,簪着两朵珠花。
青葱粉嫩,单纯无辜不谙世事的美少女一枚!
秦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至于无辜的小眼神,她眨巴眼睛就是!
有李猗这尊杀神在一旁坐镇,秦暖觉着自己的胆气更足,演技能发挥得更炉火纯青的说。
到了上阳宫门,这次没人让她们等,早有侯在这里的小太监上前领了她们进去,也不用走路,有四个青壮的太监两人一组抬着两顶肩舆等着。
因着要在这里住几日,秦暖带了茉莉儿,李猗带了烟罗和木青葵,三人便跟在后面缓缓而行。
木青葵是年百花的手下,才十六岁,脑子同身手都甚是敏捷,在同龄的女近卫中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秦暖坐在肩舆上,默默打量这以奢华著名的上阳宫,远处的宫殿翠瓦红柱,飞檐叠嶂,高台重楼间又有亭廊飞桥相连,近处竹木森翠,清溪萦回,湖石嶙峋,果然是无处不优美精丽。
行了好一会儿,领路的小太监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请李猗和秦暖下了肩舆。
两人跟着小太监沿着青石路绕过一处遍植金桂的小坡,便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轻言笑语。
不远处的一处亭台前,深秋暖阳下,一群鲜妍明丽的少女,或坐或立,簇拥着坐在锦榻上的武太后,谈笑晏晏。
秦暖心内呵呵一笑:人还不少。
李猗嘴角一勾,对着秦暖笑道:“看来,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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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今天只有这么多了,头实在疼得要炸开了一样的感觉!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个渣渣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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