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家在凉州的动作,可以说成是提前得知刘家有异动,护驾心急什么的。自古成王败寇,若是被朱兆松成了事,是黑是白还不是他说了算?
怀仁帝点点头,却不理会她的担忧,笑道:“朕果然没看错你……”出神了半晌,叹道:“你倒比太子强上许多。”
许半青挠了挠头,道:“太子得皇上教导多年,我不过是胡乱说说的,哪里能和太子比。”
怀仁帝却一脸怅然:“你很是不必妄自菲薄。朕的两个儿子通不如你,日后……”却是叹了口气:“单看他们造化吧。”
许半青却一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方才想到的丽嫔一节说与怀仁帝。但她只是听朱立升说过一次,并无证据。丽嫔一直以为自己曾经撞破过她的事,但自己却知道,撞破丽嫔好事的那个许半青早就不知道在哪了,说不定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了。
想到朱立升,许半青又头疼起来。怀仁帝说平凉王已经谋算了十几年了,朱立升知道吗?若是知道的话,那他与自己又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平凉王的示意下接近自己的吗?
摇了摇头,不对,她与朱立升来往的时候,皇上还不认识自己,平凉王不可能连这个都算计进去。而且朱立升也并未将自己是女人的事告诉给平凉王知道。不然她自己都推测自己会不会是怀仁帝的私生女,平凉王又怎么会想不到?如果平凉王想到这点的话,就不会给她下蛊,叫她拿出怀仁帝断袖的证据了。毕竟如果捉住她作为筹码的话,更有用处不是吗?
但若说朱立升并不知平凉王做的事,又如何解释他与周小姐的婚事?白炎锡已经说过,朱立升带着迎亲的车队到凉州去了,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朱家大小都拉到凉州去了!
怀仁帝望着她神色一会忧一会怒的变幻不定,不由失笑道:“你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吧。”却并不叫许半青离开,反而唤来陆四海:“在上书房附近给半青找个临时居所。”
陆四海进来见到身着女装的许半青先是愣了一下,这才躬身应道:“是。”
许半青听了不由大吃一惊:“皇上……”怀仁帝的意思是叫她住在宫里?
“无妨,”怀仁帝摆摆手:“朕会吩咐那些闲杂人等不许去打扰你。”顿了顿,略微沉吟一下,道:“你和炎锡相熟,叫他陪着你可好?”
许半青满头大汗,这叫什么事?皇上知道她是女人,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这倒好,不但叫她住在宫中,还叫白炎锡也住进来。传出去别人又要议论了。只得说道:“我还是想和我爹娘住在一处。”
怀仁帝闻言面色一凝:“朕已经说过了,许有年和杨氏尚在城外。”正说着,陆四海来报说离上书房最近的存玉堂已经收拾好了。怀仁帝微微颔首,挥挥手,叫许半青随着陆四海去存玉堂。
许半青还要再推拒,怀仁帝已是面带不虞,陆四海轻轻推了推她。许半青无奈,只得随着陆四海去了存玉堂。陆四海已在存玉堂为她准备了替换的侍卫服,随后又有人来为她量身不提。
白炎锡离了皇宫之后,刚到客栈接了薛褚林回自己住处,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皇上唤他到宫中去陪伴许半青。
薛褚林第一次听到宫中人,见那人一身锦衣华服,便有些怯怯的躲在白炎锡身后。待宫中来的人走了之后,立即拉了白炎锡问道:“哥哥,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说些皇上皇宫……”
白炎锡也正为进宫的事发愁,怀仁帝竟然公然留许半青留宿宫中,已经够让他吃惊了,想不到竟然连他也要被唤进宫中陪伴。听到薛褚林发问,微微苦笑了下,说道:“我有些事要出去办,你……”想了想,总不能叫薛褚林一个人住在这里,偏他又没有别的亲戚朋友,思忖再三,只得将薛褚林暂时留在住处,自己跑到宫中去寻许半青。
许半青正百无聊赖,见他来了,有些欣喜的站起身来。
白炎锡急忙问道:“褚林一个人在宫外,怎么办?”
“这……”许半青也没了辙,她在这个世界统共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又都不在身边,只得唤了侯在外面的小太监去寻陆四海。
陆四海匆匆赶来,一张脸堆成菊花样的笑容,问道:“许侍卫,有什么事要吩咐?”
她哪里敢吩咐他,只说道:“皇上叫我和白侍卫住在这存玉堂,原是皇上恩典,只是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小兄弟,年纪尚小……”将薛褚林的来历处境介绍了一番。
陆四海闻言又笑了起来,眉眼间的褶皱似是舒展了些,站直了身子道:“这事儿咱家就可以做得主,不如送到李总管那里,也是他的造化。”
“李总管?”许半青自然知道李总管就是自己之前在河间府住的那个院子的主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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