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起另一把长刀试了一试,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不禁由衷对她感到佩服,不禁拱起双手:“老夫受教了!”
绛颜把双剑收起,套到腰间上,笑道:“要不是大叔打造出好的利刀,刀也不可能这么快出鞘。”
“公子,过奖了!”史大块含笑提醒道:“公子若没有事,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不要被刚才之人识破真容才是!”
绛颜自然知道黑风不是平庸之辈,尤其她现在的情况对上黑风,根本讨不到好果子吃。
“谢大叔替我保密身份,近两日,我会再过来取走五百把利剑!”
她朝史大块拱手道谢,转身走出打铁铺,牵着马匹正要离开,突然,一条红白身影迅速从暗处闪了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哟!本王没有眼花吧?竟然看到一千两黄金正在本王面前晃动着!”即墨斓眼目含着浓浓笑意往绛颜走来。
绛颜忍不住瞪他一眼,这男人果然识穿了她的易容术。
不过,她没打算出声理会他,立刻翻上了马匹,岂料,厚脸皮的男人也跟着翻上马背,牢牢的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魅声说道:“你说本王该怎么花这一千两黄金!”
绛颜朝他微微一笑,压沉着声音说道:“爷,你认错人了!”
“哦?你说本王认错人了?难道本王的眼神变差了,那本王再找个人替本王瞧一瞧,本王到底有没有认错人。”即墨斓突然喊了一声:“黑执事,你过来!”
绛颜一听,忙抬头一望,只见站在巷子口寻问着路人的黑风望了过来。
她忍无可忍的咬牙道:“即墨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即墨斓唇角绽开妖异似的笑容:“你终于肯认本王了!”
就在这时,黑风走了过来:“见过王爷!”
他看眼即墨斓身前的少年,立即认出他是打铁铺里那名蓝衣小公子。
不过,辟亲王怎么会与这名少年如此亲密?
绛颜看着黑风,不禁暗暗用手肘顶了顶身后即墨斓。
即墨斓一笑:“听说黑执事受了杖刑,如今却还要顶着烈日四处搜找女奴的下落,真是辛苦了!”
黑风淡淡说道:“谢王爷关心!”
“你就回去好好歇上几日,待伤好了之后,再出来寻找也不迟,至于皇上那边,就由本王替你担着!”
黑风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他与即墨斓素无来往,今日怎么突然与他搭话了?
“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女奴是从在下的手里逃走的,应当有责任把她抓回来!”
即墨斓见他不领情,不再说什么,抢过绛颜手里的缰绳,驾的一声,骑马离去。
“这执事有意思!”绛颜出声说道。
闻言,即墨斓不高兴地哼哼两声:“他哪里有意思?”
“不攀权附贵,面对尊贵的王爷,依然不卑不亢,有出息,唯一可惜的是,只是个奴隶市场里的执事。”
即墨斓见绛颜对其他男人赞不绝口,好看的眉宇是越蹙越紧,俨然能夹死一只蚊子,想也不想,伸手就往她的双唇捂去。
“唔?”绛颜一愣,立马扯下他的手,没好气说道:“你干什么?”
“本王讨厌你的声音!”
“既然这么讨厌听到我的声,那你干什么还坐我的马,滚下去!”
即墨斓见绛颜从头至尾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负气的仍开缰绳,任有马匹随意奔跑。
绛颜脸色一黑,赶紧拉住缰绳,忍不住骂道:“我看你又犯老.毛病了!”
见身后的人许久不出声,而她又不能骑着马,没有目的地的随意乱跑,缓了缓语气:“我送你回王府!”
身后的人终于吭了声:“不回!”
绛颜也生气了:“马给你,我走还不成!”
靠!上辈子她定是欠了他的。
即墨斓牢牢抱住她的腰,就是不给她下马,任凭她怎么扎挣,怎么打他就是不松手。
好一会儿,他才出声说道:“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梵净城了!”
绛颜听到即墨斓自称为‘我’,便停下挣扎的动作。
忽然想起绛天曾经说过,即墨斓每两年回京一次,每次只待半月到一月就会离开。
现在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也是他该回石澜国的时候了。
即墨斓蹙了蹙眉心:“听到我要离开,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绛颜挑了挑眉,讥讽道:“什么表示?难道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即墨斓听到她的话,忍不住轻笑出声,之前的乌云盖顶,随之散去:“我要是失踪,你会不会来找我?”
绛颜想也不想就说道:“不会!”
“没良心的丫头,亏我还专程出城去找你!”即墨斓有些闷气地在她腰间用力捏了一把。
绛颜忍痛嘶的一声,停下马,回过声朝他吼道:“即墨斓,你赶紧滚回你石澜国去,别在回来了!”
即墨斓微微眯起眼目,眸底透着森冷的寒芒:“绛颜,你信不信,本王现在立即把你扔到兆尹府去!”
绛颜看出他真的很生气,不过,她同样也很生气:“即墨斓,我告诉你,你要扔就扔,别以为一个兆尹府能关得住我?”
她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她从来就没有把兆尹府放在眼里。不!
更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
即墨斓瞪着绛颜生气的面容,突然间,他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她似乎软硬都不吃。
绛颜也气瞪着他。
两人就坐在马上僵直着,谁也不肯让谁。
“两位公子,你们能不能让让路?”一道老沉的声音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瞪视。
绛颜与即墨斓回过神,见一名老丈与一名老妇推着一辆手推车停在他们的马后面。
绛颜回过身,驱马离开巷子口,奔离外城。
“丫头,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苍域国?”即墨斓见她一直不吭声,再也忍不住出声问道。
“是与不是,对你很重要吗?”绛颜淡淡问道。
认真说出来,她来到古代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即墨斓,之前,希望他赶紧离开的话,自然是带着几分生气,但是,她真的不想继续与他有任何的纠缠。
这男人让人琢磨不透,他高兴的时候,就过来帮你一把,不高兴时,就在背后踹你一脚,她实在分不清他是敌是友。要不是看在他曾经出手帮她几次,恐怕,在她被关进兆尹府的当夜,早就拿刀与他相向,今日更不会与他坐在一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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