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点累,回去休息了,我们改日再吵。”
她不等许竣的反应,直接走回了自己房间。
那只五彩鹦鹉不知何时回来了,一看见许清凝出现,就叽叽喳喳起来。
“郡主回来啦!郡主回来啦!郡主回来啦!”
许清凝拍了下鹦鹉的脑袋,“我很累,闭嘴睡觉。”
躺在熟悉的床上,她却无比清醒。
鬼面城的一切陆续在眼前回放。
原来当初绑架她的贼人、鬼面城的城主,和萧屿都是同一个人啊。
无论是那份桂花糕,还是凉州出现的杏仁酥,都是萧屿做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直到现在,许清凝才把所有的事情串起来了,不知该怪自己太愚蠢,还是该怪他隐藏得太好。
他瞒了她好久。
真是说不出来的荒诞可笑。
许清凝实在无法入睡,她下了床,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摸索出那盒未烧完的失魂香。
本来强制戒掉的东西,在这一刻被她重新点燃。
女子坐在冰冷的地面,背靠墙角,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肩头,暴露在外的肩膀骨瘦如柴。
烟雾缭绕中,许清凝终于遗忘了自己是谁,连带着所有的痛苦一并抛诸脑后,饮鸩止渴般得到暂时的欢愉。
“原来,你比失魂香更难戒啊。”
……
许清凝离开的这段时日,京城发生了不少事情,最大的一件,便是荣王党的余孽四处作乱。
酒楼上,一群准备秋闱的书生正在谈天说地。
“欸,你听说了没?昨天夜里,曹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杀光了,贼人还在曹府墙上题了两行字。”
“什么字啊?”
“胤代辰疆,自食恶果。”
众所周知,当今天子的名讳,就是齐胤,而荣王的名讳是齐辰。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皇位原本是齐辰的,却被齐胤抢夺过去,终将会有报应。
他们说到这儿,也不敢接着聊了,生怕被有心人给听到了,当头扣下一个反贼的罪名,祸及满门。
有人眼力好,瞧见了楼下街道一行锦衣卫走过,顿时脸色大变,提醒周围的人小心点。
“大家别说了,我看见锦衣卫过来了。”
“快闭嘴……”
但这群书生自诩文人清高,一身硬骨头,也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怕那群疯狗做什么?我们又没犯法,聊聊天还不行吗?”
“就是就是,他们锦衣卫饶是再凶狠,也不能当街斩杀无辜百姓吧!”
话音落下,便看见一锦衣少年站在面前。
他腰间挎着绣春刀,模样虽然看起来年轻,气质却不怒自威,令人胆寒。
方才还大侃特侃的人,纷纷缩起了脑袋。
宁安冷眸扫了过去。
“刚才接到密报,此地有乱党踪迹,把这些人全部带回诏狱,我要亲自审问!”
诏狱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没有人进去后能完好无损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书生模样的人站出来,对宁安说。
“你们抓人也要证据,我不过是喝酒聊天,怎么就成乱党了?”
宁安的手搭在刀柄上。
一瞬间,长刀出鞘,劈开了他们面前的桌子,杯碗瓷器碎了一地,他们抱头后退,在惊慌中听到了那句话。
“北镇抚司办事,不需向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