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说:“我立刻调派人手来盯着长安王府。”
许清凝却摇摇头,“不必了。”
“为何?你明明猜到了,陈锋很有可能要对长安王府动手……”
许清凝:“让他们来吧,我要瓮中捉鳖。”
宁安有些着急,“可这样,不是以你全府人为诱饵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许清凝沉声道:“出了差错,只能怪天意弄人了。”
前几日,许清巍奉旨离开京城去查办盐商一事,他不在王府了。
等下,许清凝会让人将秦嬷嬷和紫兰接出来。
至于剩下的人,那就听天由命了。
许清凝挑眉看向宁安:“你是觉得我冷血吗?对于自家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
宁安摇头:“不是。”
“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又残忍的女人。”她盯着宁安的眼眸,“如果有一天,我连你的命都不在乎呢?”
此刻的许清凝在宁安看来很陌生。
她没有半点活人应有的生机,全是冰冷彻骨的寒气,血液里沸腾的怕都是仇恨,哪怕容颜没有丝毫异样。
宁安至今记得,左威临死前说的那句诅咒。
他说当刀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最终都是死路。
可宁安是心甘情愿做许清凝的刀。
低贱卑微的奴隶,位高权重的北镇抚司,其实没什么不同。
她想要他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的毕生努力,就是为了让自身对她有用。
宁安本无姓名,此二字承她所赐。于他而言,是护凝一生平安。
他冷静地看向她,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这条烂命,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许清凝的眉头细微地蹙了下,她觉得宁安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执拗。
这份执拗让她有些心惊。
她淡淡垂下眸光,“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好的。”
……
宁安正要离开,脚步忽然停顿。
紧接着,他疾步走到了隔壁,揪住一位灰袍男子过来。
“郡主,有个人偷听!”
宁安把他扔到了许清凝面前。
如此机密,若是被人偷听了去,那必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许清凝正想说让宁安动手,忽然瞥见这男人有点眼熟。
“你……不是贺成吗?”
此情此景,贺成也觉得甚是尴尬,他整理了下被揪得皱巴巴的衣领。
“郡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其实贺成也不是有意偷听的,他在隔壁房间待了好几日,酒喝多了,便躲进了床底下,连打扫房间的下人都没注意到床底有人。
许清凝对贺成的印象还挺深刻的,他本是萧屿身边的军师,后来不知怎么就辞官归隐了。
她牵唇缓笑,“原来是熟人,那我就赐你个全尸吧,宁安,割了他的脖子。”
“是!"
宁安抽出刀,落在贺成脖子上。
贺成是个文人,没什么功夫,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赶紧说:“郡主,咱们好歹是旧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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