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门外的锦衣卫赶了进来。
“大人,你怎么样了?”
宁安背过手,将伤势藏了起来。
“无碍,走吧。”
“那我们还要继续追查吗?”
“自然要继续。”宁安冷笑反问,“锦衣卫何曾怕过事?”
……
当天夜里,宁安进宫去见皇帝。
他没有如实禀告私盐一事,只说还在进展中,遇到了点棘手的麻烦。
皇帝也没说什么,他最近心思在刺客身上,比起那几只国家蛀虫,他更怕悬在脖子上的刀。
宁安告退后,偷偷去了临华宫。
天色已黑,许清凝刚沐浴完毕,她披了件敞衣,坐在油灯下面看书。
不知不觉中有些困了,单手托着腮闭目沉思。
宁安从窗户里跳了进来。
许清凝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外披的敞衣掉落了一半,她穿的单衣很薄,隐约可以看见背上的蝴蝶骨。
宁安悄声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他鼻尖闻到清淡的女子香,从她发间传来的。
他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她露出半截的雪白手臂……
她睡熟的样子真好看啊。
是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好看。
他都不忍心将她吵醒,只是默默地蹲在旁边,像以前在长安王府那样,静静守着她就好了。
许清凝的睡眠一向很浅。
她是自己醒过来的。
待看见宁安时,没有任何诧异,因为他什么时候出现,都不会给她带来惊扰。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呢?”
“刚到的。”宁安给她递了袋糖炒栗子,“我进宫顺路买的,你瞧还是热乎的呢。”
这一伸手,许清凝却看见了宁安袖间的血色。
她蹙起眉头,把他的衣袖推上去,“你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宁安摇摇头:“小伤,我不疼的。”
许清凝有些生气,“骗我,你就骗我吧,你再骗我,可没我这个姐姐了。”
她找来了药箱,然后将宁安按在椅子上。
“是谁伤的你?”
宁安没有回答,只是说:“没什么的,很快就好了。”
许清凝最近让宁安去查的是私盐一事,他应该是因为这个受伤的,说明那人身手在他之上。
她试探地说:“该不会是……萧屿吧。”
在许清凝目光逼视中,宁安垂下眼眸,只好淡淡“嗯”了一声。
许清凝可算是想明白了,“原来是他。”
皇帝一向不待见忠义侯府,萧屿这几年又在外面打仗。
可他浑身上下,无论是衣服配饰,还是吃的用的,都富贵极了,随随便便就能交出几万两,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怪不得呢,原来背地里营生还蛮多的。
“算了,这事你别查了,我亲自去。”
许清凝给宁安包扎好伤口了,这伤不浅,再重些,他的手臂就没了。萧屿也真是的,下手一点都不讲情面。
“你是为我做事,他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宁安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许清凝。
他说:“可是我不想让姐姐为难。”
许清凝揉了揉宁安的头,“乖啦,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