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凝直接将萧屿给推柜子里去了,他身量很高,藏进这柜子里只能蹲坐着。
“嘘,别说话,好好待着。”
“你……”
萧屿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迫藏起来过。
这下,他真像个是快被捉奸的情人了。
……
沈雁书站在门口,先是敲了敲几下门。
“公主,你睡下了吗?”
许清凝整理了一下,“你进来吧,我还没睡。”
“嗯。”
沈雁书推门进去。
他是个观察很细致的人,第一眼就发现床榻边沾了些湿泥,而这房间之前是很干净的。
这几日天气干燥,若要沾上湿泥,很有可能路过了牢房外的池塘。
看来,有人先他一步到了。
沈雁书将这些小心思按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缓步朝许清凝走去。
他说:“此地简陋,委屈公主了,只是你现在嫌疑未洗,我不能让你回去。”
许清凝倒不觉得委屈,她其实是想借个地方避避祸端,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明白。
“沈大人过来,肯定是想问我这案子的真相吧,你既然信得过我,那我就和你直说了。”
沈雁书点了点头:“你说吧。”
许清凝:“想杀害太子妃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乳母刘婶。我见太子妃快要被勒死了,过去顺手将她给救下了,结果反被刘婶诬陷杀人。”
许清凝觉着,她可能真的有点倒霉吧,总是背些莫名其妙的黑锅,改日要去寺庙里拜拜。
沈雁书见她单手托着下巴,还发出了一声叹息,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了几下,有些自然而生的无辜柔弱感。
他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此时的萧屿,还坐在封闭狭窄的柜子里,他隔着一条缝隙,能看见屋子里的两人有说有笑,别提多亲密了。
尤其是许清凝这个女人,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不,沈雁书怎么能算是新欢呢?
萧屿觉得自己快待不下去了。
他很想推开柜门,将沈雁书给扔出去,就扔河里。
……
沈雁书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周围,在柜子处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又移开了。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不速之客就躲在里面吧,是不是透过缝隙往他这边看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知为何,沈雁书想到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感觉大概和喜悦有点类似。
不禁轻笑出声。
其实,他并非世人口中那般光明磊落,至少对她,是有一点自己的私心。
许清凝见他突然笑了,“怎么了?”
沈雁书答:“你头发上有片落叶。”
许清凝看不到自己,“有吗?在哪里?”
沈雁书伸手给她取下来了,“是一片枫叶。”
深秋的枫叶已经泛红。
许清凝心想,大概是萧屿身上带来的叶片,沾到她头上了,也不知他是从哪个地方爬进来的。
“哦,可能是我进来前沾的吧。”
不过方才这个动作,落在萧屿眼中,沈雁书就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