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算她再去谢泱那边敲诈,也得不到钱了,只会得到鱼死网破的下场。
许清凝仰面躺在被褥上,发出了哀叹:“我好穷啊,好穷好穷,我怎么会这么穷呢?哎……”
萧屿刚从窗外进来,就看见许清凝在那唉声叹气,模样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他用折扇轻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都说了萧将军有钱,你自己不要的。”
许清凝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还很凌乱,像极了炸毛的小猫。
她瞪着他说:“谁不知道,萧将军就是个黑心商,要了你的钱,我就得把自己抵押给你。”
“我是黑心商?”
萧屿笑了笑,倒也没否认。
他前几年为了赚军饷,所做的那些事,且不说走私盐了,就没一件是清清白白的。
别说黑心了,骨子里都黑透了。
他这个人若是死了,被火烧成了灰,那也是最黑的骨灰。
至于他对许清凝,也确实是蓄谋已久没安好心。
他就是想和她纠缠不清、两两相欠,谁也离不开谁。
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
“你还挺聪明,都看出我心是黑的了。”
许清凝哼哼唧唧地说:“何止心是黑的,你若不是长得白,放在夜里都看不见。”
萧屿不请自坐,把这儿当家一样,习惯成自然了。
他突然将脸凑近了些,“那你看得见我吗?”
许清凝也跟着凑近了些,鼻尖与鼻尖几乎快要碰上了,她咬着笑说:“看见了,将军真是美色诱人。”
她眸光里跳动着炽热的火苗,似要将他所有的理智烧毁殆尽,他恍惚了片刻,很快将她按回床上,还盖好了被褥。
萧屿背过身去,就坐在床榻边,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许清凝侧着身,看着萧屿的背影。
她当然知道他为何会来,他担心她失魂香再次发作,想要帮她戒掉。
可他的定力未免也太好了,比她要好得多。
她只是这样看着他,都忍不住心神缭乱。
“你在这儿守着,我睡不着。”
萧屿:“你若是睡不着,我就只好点了你的睡穴,等天亮了再给你解开。”
许清凝揪住他背后垂落的尾发,嗔怪道:“将军真是好狠的心呐,对我一个弱女子,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她的手搁在他后背处,软软的,一点点移动,轻而易举地勾起他那些不该有的心痒难耐。
萧屿只好转过去。
他看见了她脸上诡计得逞的笑。
“你非要这般不老实?”
许清凝立刻变成一脸无辜,看他的眼神懵懂如鹿,纯净得没有丝毫杂质。
“冤枉,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可这样的眼神,反而比故作的妩媚更为撩人,让他平白生出了几分既想怜惜又想欺负她的复杂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有种不可言说的罪恶感。
“呵,什么都没做是吧。”
萧屿话音落下,便解开了她用来束缚头发的丝带,然后将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绑在了床头。
许清凝终于意识到不好了。
她皱着眉惊声问道:“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