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是满头黑线。“真不是那种关系。如果真是那种关系的话,在发布会上我就直接公开了。我一个大学教授又不是艺人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一直都以为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让别人知道、看到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我就不能理解一些人,特别是娱乐圈的人在感情上的遮遮掩掩。”
停了一下,班行远语气低沉地说:“而且,惠安姐离开没多久。我也不瞒着伯父伯母,那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至今都没有从那个悲伤中走出来,也不知道会用多久,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每一个夜晚对我来说都是煎熬,躺在床上,眼前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然后一直到天亮。我是真的完全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想法。”
看着班行远满头的白发,三个长辈谁都没有说话。有几个人能想到在下午的发布会上从容不迫的掌控全局,轻易调动无数人期盼、惊谔、爆笑等各种情绪的年轻人内心深处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悲伤。
“抱歉了伯父伯母,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了。有些事情在心里面总想找人说出来,也没有合适的对象。总不能跟我妹妹和那个小徒弟说吧。今天见到三位长辈,感觉非常亲切,就有些控制不住。希望长辈能够原谅。”
“看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什么时候心里面有不痛快的事情就和伯母说。虽然也帮不上什么,但是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面好。对了,你刚才说到的妹妹是你的亲妹妹吗?”
“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是跟亲兄妹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兄妹三人是爷爷留在这边的后人。”在三个人有些惊奇的眼光中班行远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
卢武铉叹息一声:“当真是造化弄人,那位夫人也是令人钦佩。还好一家人团聚了。对了那三个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两个哥哥都开始了各自的事业。妹妹你们应该听说过是一个歌手,权宝儿。”
“是她啊,前不久有一个文化交流活动她有参加,很有人气的一个歌手,在中国那边非常出名。不过行远,你怎么放心让她做歌手呢?”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出道了。宝儿实在是喜欢音乐不然的话我老早就让她退出来了。但也没有放任不管,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到那家公司闹了一场,让他们把宝儿的行程减了下来。现在每天都跟着我学习呢。过几天就参加考试,首尔大还是没有问题的。”
卢武铉听了非常高兴:“做兄长的理应如此。宝儿也很不错,不愧是前辈的后人。诶,我说在寅,行远的行事风范是不是跟班前辈如出一辙。”
“可不是嘛!”文在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第一次认识前辈的时候是在一家小酒馆。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学老师仗着前辈的身份教训我们,我们两个也没办法辩解。前辈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把那个败类一顿臭骂。前辈的派头也真是不同凡响,说起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所有人都以为前辈是一位大学者。最后命令那个老师给我们道歉,还让他准备好酒好菜,酒足饭饱之后带着我们扬长而去。那情景至今难忘。”班行远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也笑了起来,这真是老爷子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吃完饭没多久班行远就告辞了。他让司机把他放在了汉江边的一个公园,今天他的心情多少有些郁郁。站在河边,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宝儿和小璇应该是睡觉去了,金泰熙拿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这几天也挺辛苦了。班行远没有叫醒金泰熙,拿起一个毯子盖在金泰熙的身上。睡得并不是很深的金泰熙醒了过来。
“老师你回来了。去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卢伯父和文伯父是爷爷的忘年交。今天在学校遇到了文伯父,非让过去吃饭。”
“老师你还有这层关系啊,真是了不得。不过这么晚了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问到了惠安姐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就到汉江边散了散心。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想等着老师回来说一声谢谢,谁知道看书看着就睡着了。对了,剧组编剧让我拜托老师探班的时候多带些茶叶。”金泰熙都觉得有些好笑,哪有主动要求探班的人带东西的。
班行远笑了笑:“怎么这么多人知道了。车太贤那个大喇叭做的好事。”
金泰熙也觉得很欢乐:“老师你在,不对,是老师的茶叶在各个影视剧组可出名了。都盼着老师去探班呢。”
班行远也觉得有些无厘头;“喜欢什么我就多带一些,反正也用不完。”
“嗯,还早着呢。估计得等到10月底,11月才开始拍摄。到时候再看时间吧。老师记得提前和我说一下,剧组会专门空出时间欢迎你。”
“就剧组欢迎吗?难道泰熙就不欢迎老师了?”
“当然了,我会到外面接老师的。还要和老师很亲密呢。”
班行远不理这个抽风的学生。“打算高考前两天过去。宝儿最近一直忙着学习,刚好带她放松一下。反正基础已经打好了,也不差这一天。”
“我想一下。嗯,那些天的话应该是在乐天世界取景。刚好,探完班可以玩上半天。就这么说定了,老师你休息吧,我走了。”说着起身要离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去,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来吧。你上次用的房间一直留着呢。用品什么的都是定期清洗的,你赶紧收拾一下去睡觉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把金泰熙打发去睡觉,班行远拿起笔记本开始审阅一篇期刊的论文。他现在越来越习惯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