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关山河解放前一直对高老道的事耿恩于怀,期间游历四方,看遍了人间疾苦。虽说祖父最多算个风水先生,但道家自古对中医理疗,山川地理都有研究。祖父在高老道的耳闻口述下,也学的皮毛。后来索性做了江湖郎中。
祖父在游历四方那几年,曾遇到一支队伍,医治过一位首长,首长看中祖父的医术,就让祖父留在部队做个军医,兜兜转转几年直到后来在西藏复员,祖父才到四九城安家落户。
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祖父才撒手人寰,刚好那段时间,我大学毕业呆在家,办理完祖父的丧事,父母由于在地质局工作,常年在野外,就早早的去了外地。这期间地质局家属院听说要拆迁,我只好呆在家。期间我还收到一封信,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司马说部队改革,自己有可能过不久就得复员了。
祖父过世不到一个月,上面就下达了政策,明确了具体拆迁的时间,我不得不抓紧收拾房子,基本都是旧家具什么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联系了一家收破烂的,打算把不用的都处理掉。我特意去看了看祖父留下的遗物,在一个上锁的柜子里,让我看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个桃木制作的六方匣子,并没有上锁,我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类似皮革的东西。
“进入西藏第三十七天后的一个早晨,约翰上校告诉我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国内传来的消息,军队已经开始进攻波兰了,高层让我们抓紧时间。
我对眼前这神秘的高原,由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敬畏,这也许就是军部高层派遣我们这支小分队不远万里来这里的原因吧?
队伍在扎布让宗属地的一个村落修整后,经过上校和当地的“贵族首领”的交涉,对方同意给我们安排向导。随后的路程基本都沿着“朗钦藏布”行进。
接近傍晚时分,我们才到达此次行军的目的地,坐落在“朗钦藏布”南河岸的古国遗迹,整个遗迹修造在几百米高的雅丹岩上。”
1939年9月20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泛黄的皮革,保存的十分完好,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我又反复看了几遍,确定除了那个日记形式的几段话,再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由有些疑惑,在皮革上写日记,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它被祖父包裹在放军功章的箱子里,但很明显这不是祖父的日记,日记最后的署名有些磨损,只能模糊的看到冯.罗隆尼卡.本。
这应该是一名士兵写的,准确的说,应该是30年代的德国士兵写的,但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在祖父手里。
“小伙子,你到底买不买啊”
收垃圾大妈的话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我尴尬的回了句我得整理整理。
忙了一上午才整理完,收拾完东西我累瘫在沙发上,就被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以为是收破烂的忘东西了,结果一开门就被来人一个熊抱,大体格子比当年更加结实了,不是司马还能是谁?
说起司马,我俩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穿开裆裤就形影不离,从读书到后来当兵一直在一起。直到后来恢复了高考,我去南方读大学,司马一直留在新疆当兵,中间也来过几次书信。
多年未见的二人心照不宣,去隔壁街的饺子馆坐下,那家饺子馆有二十年了,在我们这一带远近闻名。包的水饺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滋滋往外冒油,别提多得劲。
二人要了两盘猪肉大葱馅的,外加了一扎啤酒。我问司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司马灌了一口酒,嘴里嚷嚷着“既然留不到部队上,还不如趁早闪人”
司马又看了一眼我问道“老关,你工作签哪儿了,要不签北京算了”
我苦笑摇头,八十年代,虽然国家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但要想留在北京工作,就我那点水平,还不够格。
我含糊的答应了司马两句,问他有什么打算。
司马拉拢这大脑袋,红着脸说道“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说吧”
我一想也对,现在家属院肯定是住不成了,两人对着酒瓶,从南到北,扯了一圈。后来要不是饺子馆老板给我们找了个旅馆,哥俩估计要睡大街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头还晕沉沉的,我点了根烟,继续闭目养神。
司马的酒量比我好,酒醒的也快,看我醒了,坐在一边问我“老关,你丫吃了几年墨水,就移情别恋,你对得起人家古丽妹子吗?”
我睁了一只眼,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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