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宁姐的俏脸变得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身体开始浮肿,那是墓室里“谷海云”的模样。看着逼近的怪物,我想伸手去扣动扳机,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周围的空气犹如精钢巨石把我卡在里面,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压抑。
那张扭曲的已经变形的脸盘突然冲我一笑,接着一阵邪魅笑声传进我的耳朵,“你们终究逃不掉的……”
就在那张脸贴在我的面前时,我打了个冷颤,再次睁眼发现怪物已经消失,自己身处在一片从未到过的地方,周围过往的行人,服饰各异,有的人脸上还戴着面具。我看向一旁熟睡的司马,“难道刚才自己在做梦?”
我试着叫醒司马,司马怪我打搅了他的美梦,又忽然发觉周围的不同,一脸不解的看着周围问道“难不成我还在梦里?”
我使劲掐了一把司马的肥屁股,听着司马杀猪般的叫声,我确信这不是在做梦。当我回头发现之前我们去过的小洋楼里竟然走出几名二战d国军官,赶紧一把拉下正要冲我发威的司马,压低两人的身体。
但很快我们发现了问题,司马让我抬头看穹顶,那里既没有蓝天白云,也没有烈日艳阳。在球体内部的的顶上,竟然是一双巨大的眼睛,就像一位巨人在俯视着苍穹大地下的万物。
我们之前睡着的地方是一处塌陷的石墙,不过现在看来,这不单单只是石墙,现在的石墙完好无损,整个石墙围绕的中心区域是一座美洲热带雨林中玛雅祭祀金字塔,金字塔高不过五层楼,在顶部的神庙处,站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半裸着上身,头戴艳丽羽冠的土著祭司。
就在我和司马疑惑不解时,从金字塔背面走过一群土著人,领头的土著顶着羽冠在前面指挥着四个壮汉高举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上厚厚的颜料,面无表情的从我们身前走过,在金字塔下的羽蛇神雕像台阶旁停下,似乎在做一种仪式。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有种不相信自己眼睛,或者我更愿意相信自己还在梦里。司马大张着嘴巴,愣神半天才说道“这群人是不是眼瞎,难道看不见咱们两个大活人”
司马说的这点我早就发现,拔掉弹夹掂量下还剩不到一半的子弹,说道“不仅仅是眼瞎,而且还都是哑巴”
从我和司马醒来后,除了我们自己发出的声音,我没听到到过其他任何声音,最初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我后来发现,那怕是从洋楼走出的几名d国军官在交头接耳,距离这么近,我竟然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准确说不是所有人都是哑巴,而是这个世界没有声音。
就在我和司马有些不知所措时,玛雅土著的仪式告一段落,壮汉将年轻女子抬上金字塔,摆放在神庙前的放血台上。金字塔神庙旁身着华丽服饰,头顶艳丽羽冠的祭司男子仰天振臂,其他土著则站在金字塔下,仰视着祭司男子做完这一切。
在世界很多地方,都存在过很多血腥的祭祀,也可以这么说,自从人类进入史前文明开始,祭祀就已经成为生存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不经意间抬眼瞟了一眼穹顶那只眼睛,发现土著祭司仰视的方向正是眼睛的地方。我在读大学时,读过很多关于玛雅文明的著作,在玛雅人的观念中,祭司属于“太阳之子”,是掌握神权的特权阶层。玛雅祭司在玛雅人生活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他们可以预卜吉凶,指导农事生产,主持大大小小的祭祀,并拥有对祭坛上的牺牲执刀放血的权力,而他们每次祭祀前,都会和他们即将祭祀的神交流。
“难道他们在向那双眼睛祭祀?”就在我留神间,那只巨眼的瞳孔朝金字塔转了过来。
“他娘的,真杀啊”这时,司马突然蹦出一句。
我回过神看见,放血台上的年轻女子已经被黑曜石刀刨开胸膛,殷红的血液顺着血槽流动,祭祀取出沾满鲜血的心脏高举。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我不由打了个冷颤,仿佛感觉下一个在放血台上的就是自己,我告诉司马这地方待不下去,这群人是真的看不见我们,还是出于其他原因,还是换个地方为好,到时候一路给本留下记号,能不能会和,就得看三人运气。
我看着墙外没人,招呼司马跟上,两人翻墙出去,就在这时穹顶的巨眼瞳孔视线转移到我们身上,就在和巨眼对视的一刻,仿佛感觉那双眼睛对发出我一丝愚弄嘲笑。顿时头皮发麻,赶紧收回视线。
两人从金字塔出发,经过小洋楼时,发现除了这栋洋楼,放眼望去地面其他的建筑,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时代的,甚至在我的认知里,人类所有的文明史都未出现这类建筑。
就在二人为去处犯难时,在转角迎面撞上了一队二战d国军人,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俩人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部队,我下意识举枪开扫,不想整个小队的人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司马的反映很快,手中的折叠铲已经照着领队小军官的脑门呼上去了。
我刚想说完了,发现司马的折叠铲好似直接打在空气上,穿过小军官的脑袋,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司马的身体也没能收住,向前踉跄几步,等司马稳住身体才发现自己钻进了队伍中间。
所有的结果我都想过,不过我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直接穿过司马的身体,仿佛幽灵一般。司马有些不敢相信,用折叠铲甩了几下,不出意外,全都落了空。
就在我和司马瞠目结舌,在一旁的菱形石室里走出一队人,队伍只有七八个人,一副逃荒的样子,和现在的我和司马差不多,拖着一脸疲惫,他们手里还提着照明灯。在队伍中,有一个人显得与众不同,那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