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盛夏,可释迦喃感觉到了森森冷意,他拉紧了衣服,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暖和一点。
城市的夜永远都这么不干不净,霓虹灯和汽油的味道让夜不再深沉,就如同一天十更的网络小说一样,急躁而浮夸。
释迦喃走到了记忆中美好的地点,抬头看着楼上。楼上没有亮灯,想必是主人已经睡了吧?释迦喃的心里又多了一份失落,就准备回去。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释迦喃回头,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姑娘站在身后,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释迦喃见到她,心里全是愧疚,同样的如花一般的姑娘,他却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易冠琳的眉宇间多了一份忧郁,少了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的霸气,这些大佬家里的信息是十分迅捷高效的,想必她已经知道了。
“呜,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释迦喃从来没有觉得跟她说话是这样一件困难的事情。
易冠琳站在台阶上面,分红色的睡衣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忧郁的眼神就像个公主。
“你想说什么?我有在听。”她知道释迦喃想说的是什么,但她就是要听释迦喃亲自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死心。
释迦喃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件事情的,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同样的失魂落魄。易冠琳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啤酒瓶子砸在释迦喃的头上,血混合着还未喝完的残酒一起流下来,两人相顾无言,转身背向走开,似乎距离真的随着两人的脚步而越来越远,易冠琳的手指滑在洁白的墙上,留下五道暗红色的紫痕,也不知是释迦喃头上的,还是她自己的……
晚风吹乱了人的头发,也吹乱了人的心,释迦喃回到了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子里,铺面而来的灰尘的味道呛得释迦喃直皱眉。他爬到了天台上,静静的看着月亮在云层中遮遮掩掩。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最后一丝的夜色也被挤到了地平线之下,释迦喃揉了揉困顿的s双眼,头上的伤早已经凝结,他的心在此时无比的平静,平静的令人恐惧。
崇华商会的事情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刚刚王家纳打来电话,说释迦虎失踪了,释迦喃一阵头疼,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是缠着自己不放呢?
释迦喃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来,他要去找王家纳,问问是怎么回事,毕竟那可是自己的老爸啊!
狱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他的眼睛因为一夜的圆睁而充满了血丝。他穿着黑色的皮衣,长长的后摆一直拖到脚踝,他的手放在怀中,里面放着一把手,枪,西格-绍尔p228,是他最钟爱的枪型。
释迦喃走在狱寺的前面,他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尾随,这件事情的结束抽空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不想再去想多余的事情。
狱寺的脚步越来越快,释迦喃终于注意到了,她回过身来要看一看怎么回事,狱寺一肘子撞在他的眼眶上,释迦喃突然遭到偷袭,来不及反应,倒在地上往后滚去。
狱寺上前一步掏出西格-绍尔,对准释迦喃的身体扣动扳机,质量极好的消声器消除了大部分的声音,一声如同是火花炸裂的声音沉沉想起,不过并没有打中目标。
释迦喃向后急滚翻身跳起,转身逃入密密麻麻的人流之中,狱寺要追,已经有很大的困难了。
困难虽然大,可不代表不可以,释迦喃的体力迅速消耗,现在他的状态可比不上恨意如狂得狱寺。
枪声再响,释迦喃的左腿瞬间一木,紧接着直入骨髓的疼痛传到全身,他倒在了地上。
狱寺就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得恶鬼一般,一步一步走过来。
虽然只是早上,确是人流的高峰期,一声虽然不大的枪响却足够引起恐惧,警车的鸣叫声音由远及近瑶瑶传来。
易冠琳晚上给了释迦喃一酒瓶子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她抱着胳膊一直做到天亮。她在担心什么?是释迦喃的伤势、亦或是自己父母的安危?
好容易等到了天亮,易冠琳迫不及待地走出来,他想去看看释迦喃到底怎么样了,还有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枣阳中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完美男神的消失虽然让所有人都十分奇怪,但并不关系到任何一个个体的切身利益,在作为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厚渐渐冷了下来。可有几个人没有忘,只有他们才知道一些真正得原因,他们都通过各自的渠道了解事情的内幕进展,可惜,大家长们口风很紧,一点都不给透露。
在事情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天,所有的人都汇集到了这个路口,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人狞笑着操纵着这一切。
吕步是昨天突然接到调令来到枣阳市,才刚刚到任的他就立刻接到了十分紧急的任务,几乎马不停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不,今天才刚刚到单位准备上班,就接到了报警电话,他立刻带着人赶赴现场。
凶徒持有枪械,所在地区人员密集,情况十分紧急!吕步看着急速后退的路标线,觉得这个城市真的是好难搞。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地方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搞,而且难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