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湘眼睛一瞪,“不行,你到底陪不陪我。”
陆行怎么可能不陪她,两人直接上了屋顶。
皓月当空,四下一片安静。
小丫头心情不好,乖巧地不像平时的样子。
虽从小吵吵闹闹,但陆行又多疼这个妹妹谁都是知道的,不然人高马大的将军能给小姑娘掐着耳朵走。
他们的娘亲在陆湘出生后一年就离世了,在陆湘心里,对娘亲的印象几乎没有。
但哥哥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从小没受过人欺负,反而惯的她在府上作威作福。
陆湘仰头喝了一口酒,小嘴撅着,“哥,你为什么都没有喜欢的人呢,你看月姐姐和太子殿下多好。”
“那是因为他们相爱,心里都装着对方。”
月色清亮,陆行的眉眼也是极好看的,他瞧出小丫头有心事,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
“那如果只有一个人装着对方呢,是不是就会不开心了?”小丫头喃喃自语,似乎也没再等他的回答。
以前也这样,陆湘受了委屈,要真在外面被欺负了,就变得乖巧的不像话。
都说她刁蛮霸道,其实在陆行心里,小丫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将军府就自己和爹爹两个男子,哪里养过这么小的女孩,从小只知道让陆湘吃饱穿暖,想来也没人陪她谈心。
两人没再说什么,陆行陪她玩行酒令,两坛子酒咕噜咕噜喝了干净,摇摇晃晃地要从屋顶上栽下来。
长廊下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静静立在那处,将屋顶上两人说的话都听进了耳间。
陆行抱着喝醉的陆湘,一个旋身从屋顶上跳下,抬眼与长廊下的人四目相对,走近时,顿了下脚步。
“千之,陆湘平日里咋呼,心却软的很,别欺负了她。”
没等人说话,他将陆湘送回了房。
*
百里之外的黑虎寨,灯火通明。
长木桌上是大碗的肉,地上全是歪倒的酒坛,
仇兆坐在披着虎皮的大宽椅上,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身强体壮。
一坛子酒拎在手里,大口喝下,也不管洒湿了大片衣服。
坐在他左侧的男子,露出谄媚的笑,赫然就是那叫疤哥的山匪。
“大哥,今日是您生辰,前些日子我带人在山下给你寻了个好货色,啧啧,等会儿您可得好好享用。”
仇兆嗤笑一声,将手中啃完的大骨往他头上一扔,他笑嘻嘻的避了开去。
“成,若不是好货色,明日定给你皮扒了。”
酒过三巡,仇兆从位子上起来,那眼神清明的哪里像是醉酒的样子。
丢下一众喝的烂醉的手下,他解了裤腰带上了个茅房,往屋子走去。
屋里一张极大的床榻放在正中央,大红的帷幔从床中间落下,若不说此处是土匪窝,非得被人当成那青楼的寻欢之处。
仇兆这人没什么毛病,身强体壮,武功不弱,在丘定山当个土匪头子,没人管得了,若说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就是贪恋女色,花样极多。
被掳到黑虎寨的女子,十个有九个是要被磨死在这张床榻上的。
呵,就让他瞧瞧,刀疤今日能送来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