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担心的掉眼泪,决计不会这样。
萧北沉不敢置信,但那走近屋子的人确实是温无月。
她一身水绿色的衣裙,身姿袅袅,脸上依然是倾城绝色的容颜,却带着冷漠和不耐。
她走至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躺着的‘自己’。
手中把玩着腕上的玉镯,毫无担心的神色。
看了良久,杏眼一斜,语气冰冷,“殿下,怎么还活着呀,月儿好失望,哎。”
“小小水患,羽国的太子殿下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还险些丢了性命,说出去怕不是要贻笑大方吧。”
说着她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杏眼轻弯,萧北沉知道她这么笑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开心。
为什么,为何在这一个幻境中,月儿是这样的。
萧北沉眼神冰冷,这样的月儿让他想起了大婚前两月的样子。
对自己毫不在意,恶言相对,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脑中针扎般的疼痛,萧北沉喘息着弯了腰,双手按上膝头,冷汗沿着脸颊一滴滴砸落。
这梦境太过真实,还有这难以忍受的痛感。
脑中闪过什么,他神色一凛,不,这不是梦境
虫蛊,这是虫蛊的幻境,他闭眼,调动体内灵力,狠狠地冲撞着小臂。
灵力游走全身,像是能看到血脉中的丝丝白光,慢慢朝着蛊虫在的地方而去。
手臂传来剧烈疼痛,他喘息着睁开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手臂上蛊虫的位置突突直跳,萧北沉狠狠瞪了一眼,灵力疯狂冲向那处。
直到那蠕动的蛊虫没了动静。
环顾四周,是照夕景的房间,月儿还好好的躺在边上。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胡乱抹了额上的冷汗。
低头去看睡着的人,还好没被自己吵醒,摸了摸她的脸颊,萧北沉终于冷静了下来。
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那都是幻境,不管多么真实,都是幻境。
看来,就算用灵力控制了虫蛊,但只要蛊虫还在他的身体里,就会散发出致幻的东西,随时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袭击。
他给人掖好被子,起身下了床。
房门被推开,院中一片安静,夏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爽。
月亮高悬,他在长廊下站了很久。
双指轻碾,发出清脆声响。
夜色中一个人从屋顶上翻身下来,轻巧的落在他跟前。
单膝跪地,正是影一。
“去,通知十一,带两个南域人的活口回来,还有南域所有关于虫蛊的书籍,册子,都带回来。”
“是。”影一低沉的声音响起,迅速退下。
这虫蛊比他想地更危险,呵,不愧是温元德花费心思弄得。
他虽不在意,但这虫蛊明显就是冲着挑拨他和月儿而来,月儿临盆在即,他不想在这时再生事端。
伸手揉了揉额角,萧北沉轻叹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床上的人侧了身子,眉头轻轻拧着,想来是刚刚躺的不舒服。
手指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萧北沉眉间露出思索神色。
月儿,当初,你又是为何突然改了性子。
真的只是做了个梦么?
看着为他辛苦孕子的人,萧北沉不曾质疑她对自己的爱意,只是当时确实有些奇怪。
夜色深重,怀疑的种子在心间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