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带着哭腔。
“走跟我回家去!”拽住朱氏的手腕,林桃就往外走。
“娘、我、我来月事了。不能见人,不能回家的!您快松开我,您不能碰我。”
任由朱东花挣扎,林桃也没松开手。
刚到自家院门口,朱东花“啊”的一声,忽然定在那里夹紧了腿。
好巧不巧的,有两婆子路过朱东花身后,看了眼后,忽然冲朱东花一连啐了好几口。
“呸!呸呸!我说今儿怎么好好的路上会摔一跤,合着在这等着我呢!真不要脸,这不是害人嘛这不是!”
“就是!明知道自己这样,还偏让我撞到,我也太倒霉了我!这么晦气也不知道避避吗?”
朱东花身后一片的红色,林桃直接打开她的包袱,衣裳直接系在朱氏腰间。
“看见咋了?你们不是女人?你们不来月事?你摔跤那是你自己眼瞎!”林桃指着那个直拍自己屁股的妇人骂完,又冲旁边那个说晦气道:“你倒霉晦气,也是因为你自己那张乌鸦嘴!别什么都和我儿媳妇扯到一块!”
“林氏你疯了吧!知道她这样,还让她站在路上!你是想害死我们一个村的人吗?”
“呵呵,既然你话都说在这了,我要再好心为龚家寨的人治病,那不成了自讨没趣?行啊!打今儿起!村里谁要是病了痛了的,就别上我老李家的门儿!”
听到朱东花的抽泣声,林桃也没再和两婆子吵吵,把人扯进了院子。
关门的时候,听到个婆子说:“林氏疯了吧?让月事女进家门,这怕不是不想活了?”
林桃唰一下拉开门,回了句:“老娘可是在阎王爷面前报过到的!我还能怕死?”
气不过,林桃冲出去,抓起地上染红了的土,就冲两婆子扔过去。
吓得那两婆子,爹啊娘啊的叫着逃走。
回到小院时,朱氏低垂着头,靠墙站着,一家人跟看鬼似的,隔得老远的看着朱氏。
“该干嘛干嘛去!”
林桃一声怒吼,回过神来的众人,连忙走开。
把朱东花拉回东屋,林桃将东屋的门关上说:“把衣裳换了,在这等我。”
原主的记忆里,月事带只是一块长长的旧布。
每每来了月事,就把它叠成长条形,当姨妈巾用。
林桃有了种神油国平民窟女人的既视感。
这会儿,她才明白,为啥女人嫁了人后,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万一在路上来了月事,那不得原地逝世?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女人一婚嫁,就一连生了又生的原因。
起码十月怀胎,女人能不被家人当作邪祟。
林桃一走,东屋里就响起朱东花的哭声。
“老二家的,赶紧去弄些芦花回来,尽量多些。”
虽不明白为什么,许氏还是听话的跑出去。
回了堂屋,林桃直接撕了盖被的一条边,然后极快的缝出一大一小两个长条形。
去到院子,又弄了些草木灰,死尽的碾得碎些,然后装进小的长条形中。
刚弄许多子就回来了。
林桃把小长条形,装进大长条形,然后拿芦花填充之间的空隙。
虽然整个长条形,不规则,凹凸不平,还有些难看。
“娘!这、这是啥呀?”许氏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