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去的餐厅也是新开张的,这城市最高的建筑,半在空中的全玻璃地板餐厅,有恐高症的人一定不适应。好在餐厅时时放出干冰,整个地板似乎陷在云雾之中。
餐厅经理亲自出来招呼我们,还送了香槟,我们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棋盘似的街市,这么高俯瞰下去,一切都缥缈得好似布景。看完菜单,交给侍者。
“就特别推荐吧。”
侍者问:“梁先生,是否立刻上菜?”
他似乎有点漫不经心。
“还有位客人,等他来了后再上菜。”
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等的那个人,竟然是程诺。 服务生引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我都傻了。
吃饭时。我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程诺。他不停地往我碗里夹着菜。我碗里的堆像楼房一样高。还时不时替我擦嘴角。我看着他,眼光角还瞄了一下程诺。
没有看到程诺有什么表情。两年的国外时间。让程诺更加成熟,稳重。
吃完后。我惊讶地看着阿丹打开车门。来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阿丹。怎么一眨眼的时间阿丹就在这里。
“程诺,你也上来吧,我和宝贝刚好要经过你回去的那条路。”
上车之后。他拿了一个酸梅放在我的嘴里。车里放的音乐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发现自己有史以来坐了两年的车。既然第一次没有塞耳机。车内的气氛令人很压抑。
到了程诺到的地方。程诺下了车。
他说了一句让我很吃惊的话;“拜拜。走好!”
我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对别人说;“拜拜。走好!”的话。更何况他说的人还是程诺。依他的脾气不整程诺算好。怎么可能还说;““拜拜。走好!”或许是我太看得起自己吧。
我并不是无知,我只是太明白。我从不奢望成为他故事某段重要的章节。充其量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标点,纰漏地印在他华美的字里行间。
我不需要他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瞥。无声间,只留存他的背影。那样,我也已经知足。他不该属于我的。
下班回到房间。将包扔在一边,躺在沙发上。电话,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我一听知道是自己的,想爬起来找电话。他手长,已一把抓过我的包,递了过来。
我翻了出来,屏幕上显示“号码是否接听”。按了接听键:“喂。”抬头,正好看见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细细的盯着我,像是在审查。
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玻璃墙边。
“有什么事?”
转过头,见他正趴在沙发背上,只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仿佛是在觉得在做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我还有事。我忙去了。”
“男人?”
他笑着看着我挂了电话。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有问题吗?”
他没有回答,只过来抱着我,轻重不一的在我脖子上啃了起来。又痛又痒的。
我用力推他。
“我还要见人。”
只见他熟练的躲开了我的手,又往我唇畔压下去。
他现在的表现简直像个牛皮糖,每日里上下班。一刻都不离开我。连去卫生间也不放过。弄得我是哭笑不得。甚至让我觉得他除了季天擎之外没有别朋友。连季天擎好几次来邀请他去玩,也是拒绝。
他现在对我是曲意讨好的味道,但更多的是让我觉得是在监视我。就算我每日里冰着脸不理他,他也会有办法待在我身边。
有时候,仅仅是我在书房里上网,他就在杯子里倒好水,放在我手边,一声不响地在旁边看着。也或者是我窝在沙发上看书,他就占据着另一角看资料。安静,却也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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