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晚晴看着眉心直跳,是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前脚宴席上被围攻,后脚在御花园被插成花盆,后后脚这么个灾星堵住自己的路。
文洋的额头贴紧地面,一度语带哽咽:“还请江姑娘救救陈国人吧。”
“救救陈国人?”江晚晴生涩的重复,忍不住转头看向陆应淮。
夜风中陆应淮的袖子被风吹得盈起,腰间的玉珏生出莹润的光泽。
江晚晴又转头看着文洋,对方的靴底已经被磨平了纹路。
“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才能帮到文大人,莫说是陈国便是齐国我也没有这个能耐说是可以救救齐国人的。”江晚晴声音微哑,“大人回去吧。”
江晚晴抬脚就要向另外一条楼梯走去,令人没想到的是文洋居然一把抱住了江晚晴的脚。
“你!”江晚晴虽然肆意洒脱,但也知道脚是不能被外男乱碰的,“你松开。”
争持不下,身后的崔晏快步向前,只轻轻一提就掀翻了文洋这个文弱书生。
顾不得喊痛和查看被撞到的地方,文洋又是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江晚晴的小腿。
“非是文洋不知礼数,枉读诗书。”有血从鼻腔喷薄,文洋不敢擦拭,他怕只要松懈一下眼前的人就会逃离。
“姑娘可知陈国每一日就有百人死去,每月就有不止千人流离失所,每年更有不计其数的人宁愿去赌命坐在渔船上逃往他国?”
江晚晴拨弄文洋的手愣住,下意识问出:“为什么?”
“因为地宫!也因为陈国多为海域!”
“世人皆知陈国土木业发达,皇室更是将地宫一物做到极致。在陈国的地宫,不需烛火便可照明,不需上地便可种植植物花草,甚至现在陈国王宫下的那座地宫可以容纳千人、万人。”
“可陈国毕竟是在一片海域之内,陈国的土地湿润本就不适合建造过高过深的建筑。然而皇室为了自己的喜好将国库内大量钱财投入在地宫之上。百姓享受不到福泽,于国家无益!怎能叫人心不散呢!”
文洋一番话炸裂在江晚晴耳边,说到后来许是太过激动,文洋的嗓子已经哑得只剩下气声。
“可是……”江晚晴为难地看着他,“我不过是客人,如何能帮到陈国呢?”
“不!你可以!”文洋用笃定的语气,恳切道,“实不相瞒,今日宴席之前我与那些权贵在对姑娘的看法上出奇的一致,然而姑娘一番话却惊醒了我。陈国如是,何不在文洋这里改变?”
江晚晴尽量逼迫自己不要追问文洋口中的一致是一致在哪里,她还想开口拒绝就看到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人来。
一袭紫衣,扶墙而下,不是傅静容还是哪个。
江晚晴的手一抖,她听到小二说:“天字一号的女客您下来了,可真不巧,这……”
“无妨。”傅静容目光越过众人看向陆应淮,“不知陆公子答应我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江晚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从耳膜处跳出来。
答应?傅静容?果然这两个人是有爱恨纠葛的吧,自己这个恶毒女配……
她垂下头看着文洋,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我答应你,不过只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