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浮动着血腥味,江晚晴伏在崔晏的背上,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地宫。
“为什么不让灵犀杀了他?”
江晚晴忍住手心传来的痛意,“为什么你脑子里就是杀来杀去的?嗯?”说着还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崔晏的太阳穴。
山林里路本就杂乱,这一推本来以为崔晏会纹丝不动的,谁料崔晏居然顺势偏头,两人目光相接。
崔晏开口,“只要杀了那个老家伙,管他口中什么预言卦象呢?”
你说的倒是轻巧,江晚晴心中苦痛,要不是那老头说的是真的,自己又想徒增杀孽,我管你去死。
手心的血凝在了一起,江晚晴试探着张开手掌只能感觉到疼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怕那老者改了主意再带弟子追上来,只能强行忍住一口咬在崔晏的肩上。
崔晏轻颤了一下,这种体验是前所未有的。年少时,与人厮杀不通武功,互相之前不是没有过撕咬,等后来自己被公子带着学了武功,寻常人近身不得,就再没体会过这种被咬一口的滋味了。
更何况、更何况背上这人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真论起来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这一口的力道有一半都咬在了衣服上。
江晚晴呸了一声,“怎么这么咸,你平日都不洗衣服的嘛。”
崔晏第一次脸有些涨红,但声音依旧平稳,“对于我们来说,会杀人比会洗衣服更重要。”
江晚晴被噎住,瞬间又想起什么,操着那张血手拍了他一下,“你别告诉我你的匕首也不洗!”
江晚晴想起书里崔晏曾经用匕首杀过无数人,心里突然泛起恶心。
少顷,崔晏的声音传来,“今天刮完腐肉后,我有用酒浇过匕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说到后来竟然有几分心虚。
江晚晴彻底哽住,什么叫没有大碍!天杀的崔晏!那是腐肉啊,她怜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猛地勒住崔晏的脖颈。
“快去城里给我找最好的大夫!”
崔晏强忍着自己想要捏住江晚晴喉咙的下意识反应,脚下生风,几个点的走得更远了。
回春堂的老板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给江晚晴上药的时候还特意支走崔晏。
“咳咳,姑娘你别怕,你就说你这伤是不是带你来那个小子造成的。”掌柜的十拿九稳,眼角还特意注视着门外的崔晏,“你别怕坦白说,我们这儿提供报官服务!”
“报官?嘶——”一瓶金疮药撒下清理好的伤口,江晚晴一张脸皱成一团,“为什么要报官!”
掌柜的用自己圆润的身影挡住崔晏探视的目光,低声道:“这家暴啊,我见得多了,大多都不好意思张口!可是你想啊,你现在是伤了手,没准下一次就是被剁手呢!没准下一次胳膊都被砍飞呢?咱这儿也没养雕——”
“停!”江晚晴丢出一粒金子堵住了掌柜的嘴,这发散思维真是太可怕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嗨哟,我说您就别瞒了。”掌柜一把将金子接过在手心颠了颠,“就咱世世代代在这儿开药铺的手艺,来了什么人一打眼那么一看!这关系!”掌柜比了个门清儿的手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哦?”江晚晴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撑在椅子上,“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