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命令可是陆应淮下的。”
“正是因为是陆应淮下的。”江晚晴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我会带他光明正大回齐国,只要他死陆应淮就脱不了关系。”
江晚晴又说:“虽然我不清楚中间的弯弯绕绕,我也不知道陆应淮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但是总归他不想让场面闹得如此难看。”
她不玩了,她摊牌了。
这个世界的人心思太多了,与其带着檀越这么大一个目标到处躲藏,不如直接跑到陆应淮的眼前。
那根安神香烧断了,剩余的灰烬落在桌面上,极细微的啪的一声。
阿良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少顷,他抬起头来,“姐姐想知道自己在陆应淮的局里是什么角色吗?阿良可以告诉你。”
“不必!”江晚晴用指尖顶住他的胸膛,像是怕沾染到他身上的蛊虫一样,头偏过一侧,“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离开陈国。”
“就怕姐姐你离不开。”
“什么意思?”
后脑传来劲风,还没等江晚晴低头避开,早有人一手拦住。
江晚晴盯着自己身后的崔晏,好小子,怪会挑出场时间的。
崔晏高高的身影盖住了两人,一声脆响,阿良脸色惨白。
听到声响江晚晴就知道这是崔晏将他手卸了。
“王子良每次出现和离去的时机都叫崔某意外。”崔晏不咸不淡地开口。
阿良笑了声,“比之崔晏,我还是远远比不上的。毕竟我这样的人虽不多见,但也不少见。但是崔晏你嘛,南疆十万大军相争只独独活下来你一个。”见崔晏面色不善,他笑意更盛,“举世难寻啊。”
可闭嘴吧你,江晚晴心里打起了鼓。
她怕崔晏一时错手,来个血溅当场,好在崔晏这些年奴才的身份,别的不会,单就一个忍字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哪里,比不得王子良剥皮立誓。”崔晏煞有介事的撇了一眼阿良的手臂。
江晚晴却震在原地。
阿良方才说的话重复在她脑海。
“传位于我,为何明明我的动向她都握在指尖,中秋那日赢回来的却是容姜?”
崔晏知道阿良剥皮立誓的事情,这个发现一时让她说不出话来。
崔晏与阿良唇舌相讥,谁也不肯想让。
江晚晴木讷的看向榻上的檀越,对方也是一脸震惊,耳边是崔晏和阿良的争辩声,眼前是檀越清冷的目光与自己交接。
“够了!”江晚晴喝止住两人的争吵,她退了阿良一把,“阿良你走吧。”
阿良与崔晏面面相觑。
“他不能走!”
“我凭什么走!”
又是同时响起。
江晚晴平复了呼吸后,先是揪过崔晏,“陆公子既然命你跟着我,你就得听我的。至于阿良”她目光转向阿良,“既然你剥皮立誓,又为何要折损在这里?”
阿良噤声许久,终是转身离去,身旁的崔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