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洋绕过她趴在地上的躯体,站在前方看着她,“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一叙。”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江晚晴认命撑着一口气起身,木制的栈道被她这一落地,抖得吱吱作响。
前方的文洋就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也不看她,一个人踏着四方步,稳当得很。
江晚晴拍掉手上的灰,一时间有些后悔,方才要是接过他的手就好了,那么一拖再一拽保不齐能把他摔个狗吃屎。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
前面文洋走得快,江晚晴顾不得细想,提着裙子就是拔足狂奔,终于在文洋开门的一刻将手同时按在了门扉上。
文洋挑眉,江晚晴悻悻收回手。
“那个,有话你就直接说吧。”江晚晴承认在心机上,自己比不过他,直接认怂开门见山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文洋也不忙,从江晚晴手中抽出那卷还没来得及展开的布帛放在桌上。
四角平整,墨迹清晰。这是江晚晴对这东西的唯一认知。
文洋看着她,发现她没看懂此物的妙用,眼里的轻蔑之色再度泛起,“江姑娘不知道此为何物?”
江晚晴知道,这是要开始装了,当下配合道:“不知。”
文洋点了点布帛上的样式,“此为陈国地宫设计的图纸。”
江晚晴哦了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文洋终于忍不住自己跳地飞起的太阳穴,“难道陆应淮带你来陈国之前,没有叫你去寻找地宫的图纸吗?”
江晚晴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我弄一本拿我作乐的话本子都能被你抓到牢里,陆应淮会让我搞什么地宫图纸?”
他大声,江晚晴就比他更大声。
一想到地宫江晚晴就生气,生气之余又禁不住去想,陆应淮要地宫的图纸干嘛?
文洋笑自己傻了,怎么忘记了这事,他换了种语气,温声道,“四国之中,陈国最大的宝藏不在珠产,不在文刊,而是在此处。”他敲了敲桌面,一手指向那张图纸。
江晚晴面带狐疑,“这图纸有这么厉害。”
文洋问道:“江姑娘一定听闻过女王当初是如何锐不可当,以破竹之势攻陷了大都会的吧。”
江晚晴点头,这个故事,从她第一次被掳劫到地宫一直听到现在,简直是他们喉咙不长茧子,自己耳朵也要长了。
“若文洋说,女王凭借的正是这地宫呢?”
见到江晚晴低头思索,文洋有些满意,“就是借着着地宫,容央躲过兄长万千兵马的追杀,也是凭借着地宫,容央敛财于民,日后大军突起,打得其兄长一个措手不及。”他继续分析下去,“陆应淮想谋得此物,怕是已有不沉之心。”
余光里瞥到江晚晴低垂的头,他问道:“怎么,还想不明白?”
“不是。”江晚晴抬起头,“我依旧没想明白,这么一张图纸,关我什么事。”
文洋觉得他听到了自己后槽牙发出的声响,他心里有个声音蛊惑他,要不咬死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吧。
神女什么的,让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