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之人,必定心里有着诸多偏袒。若换做他人可就未必了。”
“有什么未必?”江晚晴怒目转向他,“你们连我在西南的事情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会不知檀越和容姜对我做过什么?”
文洋被这话说得愣住。
江晚晴又说:“檀越和容姜曾经想杀了我,如今我还不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受人掣肘?”
栈道上有木轮滚过的声音,文洋被眼前的女子一番抢白,脸色早已一阵青一阵白,听到声音也不看清楚,挥袖斥责道:“不是让你带檀公子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来错了?”老墨整个人身子前倾,想要够到地上的木块,被莫问先一步拾起放入他的怀中。
莫问有些不自然,“师兄来之前怎么不先说一声。”
老墨打趣道,“先说了还能看到这么一场好戏?”他转动轮椅两侧,停在江晚晴和文洋之间,不咸不淡地开口,“江姑娘觉得这里怎么样?”
江晚晴没搞懂他的意思,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风景挺好的。”
老墨的手指敲着轮椅的扶手,一声又一声的响声,像是入定的老僧敲起了木鱼。
“江姑娘在西南做过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老墨开口,“既然你不是个妇人之仁的人,为什么不能容许墨门斩断祸根呢?”
冷风拍打着江晚晴的脸,和着那一敲一止的响声,江晚晴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的清醒,“晚辈刚才说了,第一这天下早就要乱,和崔晏没有关系。第二……”
“第二呢?”虽然常年坐在轮椅上,但转个弯还是费劲得很,老墨转过轮椅后看着她,有些鼓舞道,“第二是什么?”
“我不想这世上再有非因寿数死去的人。”江晚晴补充道,“虽然崔晏脾气挺坏还带着一条蛇咬人,但他听劝,我劝他救人他也会听。他还未酿成大错,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就因为卦象吗?”她小声怄气,“谁知道那卦象是真的是假的?”
眼前的三人面面相觑。
文洋道:“玄女算的卦象从未不曾应验。”
江晚晴还真就和他杠上了,“那你说她都算过什么,都应验了什么?”
文洋僵在原地,开始认真地开始回想这些年玄女都算过什么,是否都一一应验。
莫问一向对阴阳门不屑一顾,因此也记得最是清楚。
“玄女曾预言了容央的夺位,以及近年来数场水灾。”
“就这些?”
“还不够吗?”尽管莫问打心里觉得这些玄之又玄的预言里面必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成分,但看到预言一次一次灵验他也不得不心悦诚服。
明明在书里没有出现追杀崔晏的事情,江晚晴原地踱步,难道有人和她一样穿进来,亦或者——她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时,自己的邻桌穿的是一本重生文。
亦或者,这个世界有人重生不甘于原本的结局想要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