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家住学堂附近,也未必够钱能读私塾。因此名字多以数字区分,一来好区分,二来好写些。”
“女王没有想过兴建太学广分学堂?”
太学各国皆有,均是供达官显贵的子弟就读,而广分学堂又有说法。每年乡试、童生等前几名可不出银钱,由国库出资供读。
上官旭停了脚,转过身打量了江晚晴许久,看得江晚晴心里有些发毛。
江晚晴摸着自己的脸,“可是晚晴身上有何不妥?”
“没有。”上官旭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须,“江姑娘可知,一名学子一年入太学要消耗多少银子。”
江晚晴自是不知的,上官旭的手指比了个九出来。
“陈国虽然在书上经商有道,可在学上却是先天不足。无数大儒自各国请来是一笔费用,笔墨纸砚又是一笔费用。就连书籍,也是一笔费用。”
“书籍?”江晚晴诧异,自己的书在书局卖的那样好,在陈国居然还有人买不起书?
上官旭哪里不知道江晚晴的那些事,他开口解释:“这学习用的书籍和江姑娘常见的册子不同。由官府刊印,这刊印的权利嘛,握在了皇夫云逸手上。”
皇夫?这不就是钱左手倒右手,合着最后还是进了女王的荷包里。
上官旭苦涩道:“便是我这样的人,买下一套四书五经也要去了半月俸禄。何况常人?”
江晚晴想着自己登门捐官时,见到的酒席歌姬,就连过惯这种奢华日子的上官旭都连连叹气,怕是这书当真昂贵无比。
“那若是从齐国进书呢?”江晚晴开口建议。
“这个想法早有人提过,但云逸不允。”
江晚晴顺嘴问了一句:“谁提的呀。”
上官旭抖了抖嘴角,推了一把一旁看戏的马大人。
“咳咳,就是你曾在大殿上为他说话的文洋。”生怕江晚晴记不得是谁,马大人说的十分详尽。
江晚晴哽住,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转念又是一想文洋已经入朝为官可还要离开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一行三人就这么拖拖拉拉的走到了城门,马大人借口还有事情要处理打马跑了。
江晚晴心里门清,也不戳破,一拱手也告退。
临了上官旭还嘱咐她,让她记得明日再到衙门受命。
江晚晴走了这一路,其实也苦不堪言,低头鞋子都磨出毛边了,又惹得一阵心疼。
好在小院就在前方了。
院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江晚晴只当是附近谁家停的,也没在意。
在她推门的一刻,她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骨节分明的分开车帘,笑意盈盈看着她道:“这几日可还好。”
江晚晴说不出话来,说好还是说不好呢。
她哑着嗓子,尽可能平和的说:“这几日都还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