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眉仗着官府身份嚣张跋扈做事惯了,显得利落,可真动起脑子那可真是一团浆糊开了锅,沸腾到冒泡了。
他细长的小脑袋瓜想了半天才一拍脑门,对着陆应淮的背影大彻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承什么的公子吧!”
听得江晚晴想抓着八字眉去上官旭那里退货,什么叫承什么的公子?陆应淮好歹也是受封天命,得一央字好吧。怎么到这里只有个什么了呢?
不同于江晚晴的不屑,陆应淮道:“我就是那个承什么的公子。”
这屋院内,一切从简,想来也是沉歌与盛怀安平日所费银钱颇多。
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也是,盛怀安这样的世家公子,若是真想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会是一击毙命。
八字眉说着自己的推断,这宗案子在他那儿已经是一锤子钉死了,犯人除了盛怀安无二人。
陆应淮也不驳斥他,带了两人来了门板处看。
“可有看到什么?”陆应淮侧身问。
八字眉只顾着摇头,江晚晴手碰过门板和门框才敢确定,“这板子是新的。”
“不错。”陆应淮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二人。
八字眉有了门板的前车之鉴,这回看得十分仔细,可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求救般地看向江晚晴。
江晚晴颠了颠手中的瓶子,诧异道:“薄瓷?”
她发觉不对,绕着整个屋子看了一圈。
所有物件新旧不一,但凡是新的都是贵价货。
八字眉依言看去,果然如此。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被江晚晴一瓷瓶堵住了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八字眉呜呜点头,提了建议回到上官旭那边再行商议。
上了马车,江晚晴只觉得秋日寒气逼人,她怕陆应淮身子再出什么问题,翻箱倒柜地寻找汤婆子。
“放弃吧。”
江晚晴翻找的手一顿,“为什么?”
“这件事上官旭想得简单了,他想着你一齐国人能抛开世家、寒门,可以做到两不沾,可他错了。”
陆应淮将江晚晴手中的汤婆子又放回了匣子,同她分析道:“你可见刚才那处宅院的位置了吗?”
江晚晴点了点头。
陆应淮又问:“还记得地宫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她在地宫中历经无数次生死。
“那就是了,地宫之中,这里并不是花巷,也没有如意坊。”陆应淮的声音带着凉意进了她的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地宫中没有此坊?
“许是当时此坊还没开建,后来才建成,所以地宫中没有也不足为奇。”
陆应淮知道江晚晴的个性,不到黄河不死心,“此处在地宫中是暗巷。”
“暗巷?”
“是。”
暗巷最早的建立已经没有记载了,但提到暗巷陈国人的身子总会抖上三抖。
无数隶属于官府的人,便装化为平民只为听取坊间消息,汇于暗巷之中。女王的亲卫凭借这些消息,在夜里杀人屠门,所以也有夜屠的别号。
江晚晴别过头,“所以如意坊……”
陆应淮肯定了她心中的答案,“受女王驱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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