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我们好像看到有人落水了,然后这位同学就下水去救人,我们也随即打了电话。”孔元忙不迭的一边发烟一边对着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赔笑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去以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被孔元无耻地描述成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落水者丁三甲同学现在靠在江边栏杆上,四十五度角俯视江面,颇有点指点江山悲天悯人的味道在里面。再加上站在丁三甲后面视觉冲击力巨大的猛子的点缀,来自浙西小山村的秀才同学这一刻在那些不知底细的医生眼里居然有了某些富二代官二代才会有的所谓跋扈气场。
“别又是哪个自己得罪不起的领导家的纨绔。”王然心底暗自揣测。会在这种大热天还被派出勤的医生在医院里自然不会是混的风生水起的角色。事实上毕业了十年工作了十年还在医院主流外徘徊的王然终于开始抛去书卷气潜心钻营。
浸染在腐朽的自我世界里的读书人一旦察言观色的刻意钻营起来,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的存在。
“没事没事,也许是小孩子洗澡自己又上岸了。也难为那位同学下水救人了。”王然往边上走了几步,避开上风向,弹了弹烟灰道。
丁三甲眼睛余光瞄见这位好脾气的医生,微微一笑,不露痕迹。
“要不然叫你同学检查一下?”王然见到丁三甲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无意”中的举动,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平静提议道。
孔元扭头看了看在风中站成一块望妻石的某牲口,心里暗啐一口。脸上却依然笑容灿然:“不用了,丁少没什么事。”
正如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有人乐意拼命削尖自己脑袋爬上孔元家里的餐桌一样,孔元也乐意在外人面前刻意保持一点丁三甲的神秘感或者说是乐意将自己当成丁三甲的绿叶。在第一次带着丁三甲和猛子去自己家玩过之后,家里那个整天神神叨叨却余威不减当年的老头子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了孔元。
老头子的眼界有多高孔元不知道,也猜不出。他只是隐隐听说过老头子当年在京城里以一句“满城净是刍狗辈”而名动京师。
自从那次老头子点名夸奖自己以后,孔元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虽然他并不希望将这些功利带进三个人的友谊之中,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至于眼前这个表情含蓄眼神炽热野心磅礴的医生,孔元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见招拆招而已,自幼便熟谙不已。
“丁少。”王然默念了几下这个似乎是包含了很多寓意的名号,心中狂喜。杭城中胆敢称自己为“某少”的纨绔不会太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多。对于自己这种小角色而已,只要是这些纨绔随便打赏下的一个前程便足以让自己终身受用。
王然心里暗暗记下三个人的模样,以及三个人身后,那座钱江边上的学校名字,随即上车离开。王然心里清楚的很,有些东西需得用慢火熬,方才能入味,方才能真正的烂在锅里。
“王哥,刚那几人是什么人?你怎么?”回程的路上,边上一个浓妆艳抹的护士终于开口问道。
将大部分的时间话费在化妆上的她自然没办法明白为什么在医院里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王然居然会在车上放声大笑。
王然看了眼边上这个娇滴滴的刚从卫校的毕业的女护士。肉丝制服,加上勉强中上的面容和不错的化妆技巧,勾引地王然小腹中一阵阵邪火升腾。俯身在护士耳边轻声道:“晚上来找我,我告诉你转正的几点注意事项。”
正为转正头痛不已的小护士这一刻风姿摇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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