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也不能否认伪宅男丁三甲同学骨子里还是有些那方面的天赋的。
只不过今天发生的事却由不得丁三甲不去想想以后的事。平庸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却也不知什么令人称道的好事。以前土包子丁三甲的理想只不过是春天种稻子秋天刨地瓜,没什么宏图大志。再往上顶多就是偶尔能瞄两眼村头杂货店的人间胸器。如果非要说其他的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念想估计就是想要攒几块钱给老头子买双皮靴子,皮要好毛要软,不是地摊上十块钱一双的那种。省的他那双老寒腿一入冬就惨不忍睹。
以前丁三甲没觉得这种生活状态有什么不对,甚至连带这猛子孔元也觉得这种生活挺好的。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以外的事情。猛子和孔元的生活注定不能同自己一般平凡,哪怕是他们自己愿意。是应该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特别是在他看见诸葛兄妹以后,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刺激着他。这源自于诸葛两兄妹瞳孔中时不时闪过的一抹绿光。
那莫名其妙钻进自己身子的老头留给自己的当然不会只有好处,估计麻烦也少不了。
“看来不拼命还不行了啊!”服务员丁三甲手持拖把背对着门口站在五号包厢里,很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是要跟谁拼命啊?”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突兀的在包厢里响了起来,然后便是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女人。
诸葛孔雀。
那个现在应该早就离开红尘的女孩。
“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是掉了什么东西吧?钱包,还是手机?”丁三甲满脸无辜地举着手里的拖把,“你看我还没来得及打扫,肯定不会是我捡的。”
小太妹诸葛孔雀却只是坐着沙发上盯着丁三甲。一双黑色的网袜包裹这诸葛孔雀白皙的大腿,网格中诱惑辈出。上身是一件黑色镂空吊带衫,外加一件小坎肩。
“远看成岭侧成峰啊!”丁三甲脑子仅有的几句除了“锄禾日当午,清明上河图”之外的唐诗大放异彩。
“好看吗?”
诸葛孔雀将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横放在沙发上对丁三甲挑逗道。
童颜那个什么外加丝袜诱惑,伪宅男和纯情了二十年的小处男双重身份的丁三甲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当下立即被秒杀。只晓得一脸忠厚老实地盯着诸葛孔雀的丝袜长腿道:“好看。”
诸葛孔雀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暗啐一声,当下对丁三甲的评分又降三层。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从小学到初中乃至于高中大学,她身后一直不乏追求者。事实上诸葛孔雀也乐于这样。虽然不至于是放浪形骸,但是招蜂引蝶的事却也没少做。曾经在高二的时候就成功让一个觊觎她容貌的老师不仅甩了他的女友更丢了饭碗。而且是在没有动用家族力量的情况下。她只是将这个刚毕业不久的体育老师和其他三个追求她的男生一起约去了操场。于是不可避免的便是一场混战。始作俑者的诸葛孔雀则在第一时间便去敲开了政教处的大门。
当政教处的人赶到平时没有人的操场角落的时候,四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正在捉对厮杀。
于是结果便是体育老师被直接开除,三个学生则是留校察看处分。
而被人在背后骂做是小妖精的诸葛孔雀则生活依旧滋润。甚至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四个明知道被诸葛孔雀耍了的男人还是殚精竭虑的讨好她。
“你到底是谁?”
见到眼前这个似乎是道行不深的土鳖服务生已经神魂颠倒了,诸葛孔雀娇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我叫红领巾。”丁三甲丝毫没有觉悟,张口边说。只是眼睛还是牢牢盯着诸葛孔雀的长腿。
“你是水宗的还是火宗的?”诸葛孔雀没有理会丁三甲的话,继续自己的问题。
“其实我以前是共青团员,不过后来没钱交团费就被退了,真可惜。”
“江浙是我们木宗的地盘。二十年前我们木宗能把你们赶出去,二十年后依然可以。”
“你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
“所以我劝你老老实实做你的服务员安安分分当你的好学生,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木宗出手毒辣。”
诸葛孔雀的声音骤然提高,一股近乎实质的青色气势磅礴而出。
纵使丁三甲定力过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瞬间冲击,心神几近失守。
“你是完好的女人吗?”
脸色惨白的丁三甲干涩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过还是难以抑制体内涌起的血腥。只不过外表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以为自己早已掌握局面的诸葛孔雀被貌似敦厚老实的伪宅男丁三甲同志这一句话几近秒杀。算不上太波涛汹涌的胸口在几次的快速起伏之后终于平静,又开始焕发致命杀伤力。诸葛孔雀上身重新换了个姿势,身子前倾,因为从小练功而柔韧性奇佳的美腿在黑色网袜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以一个美妙的弧度弯在身侧。若不是因为那一身过于浮夸的打扮,简直像极了醉卧美人榻的大青衣。
“你说呢?”
尤物到底是尤物。修真必修性,作为木剑门的青年一代杰出弟子的诸葛孔雀自然不会就此乱了阵脚。欲拒还迎以退为进,一个娇弱到不行的媚眼投向丁三甲,电的这个伪宅男的小心肝那叫一个扑腾扑腾的。
“我觉得不是,应该很早就不是了。”丁三甲对诸葛孔雀的媚眼表示很受用。来而不往非礼也,丁三甲回礼的充满雄性气息的**裸眼神让诸葛孔雀禁不住往回缩了缩她的网袜美腿,一种被眼神剥光衣服的感觉。
“你!”
诸葛孔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纵然是她定力再好也无法对此表示冷静。事实上自小被木剑门灌输道法自然礼义廉耻的她虽然不至于是三从四德的烈妇,甚至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行为放浪的小太妹,但是骨子里却仍是一个极为保守的人。在数次的游戏中距离保持的近乎苛刻,这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之一。
但是心性动了阵脚便乱了,然后就是一退再退溃不成军。
看着被一阵绿芒包裹之后慢慢消失在包厢里的诸葛孔雀,丁三甲嘴角弯起的弧度慢慢平复。在绿芒彻底消失的那一刻终于完全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若有所思。丁三甲想东西的时候眼睛会直视在一点上,焦点不散。在外人看来相当的犀利,沧桑感十足。
诸葛孔雀的去而复返给丁三甲带来的吃惊大过危险。诸葛孔雀临走时施放的那个类似于电影电视剧的法术之类的东西让丁三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一开始便对这兄妹俩有一种忌惮的感觉。这完完全全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从小在浙西的山野里摸爬滚打的苦孩子丁三甲对危险的敏感远远高于常人。但是却又不得不否认诸葛孔雀为丁三甲在之前完全封闭的墙上凿开了第一道裂缝。
“入港。”丁三甲突然想起来了这个词,笑容暧昧。
“火宗水宗木剑门,什么劳什子东西。”想到诸葛孔雀杀气腾腾的威胁,丁三甲极度不屑的撇了撇嘴,“叫个小丫头片子来打头阵的东西,有个屁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