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冷静下来,迅速从中分析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观身前二人的神色,这事只怕跟朱嘉阳脱不了关系。
程大人定然是对案情做过了复盘,判定张玉书是死于朱嘉阳之手,才选择隐瞒消息。
要知道朱嘉阳可是清懿书院的第一批毕业生,在一众寒门学子里虽不像顾翰墨那么出众,但也是勤奋刻苦,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
朝廷在对他进行综合评估后很是看好,甚至有户部的官员提早与朱嘉阳做了对接,明显是有心要将他培养作未来的户部人才。
马上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朱嘉阳就要被朝廷外派出京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沾上了命案。
命案与寻常的民事案件不同,一旦定罪的话,他将来就不能入仕了!
云苓眉头不自觉地拧紧,起身道:“走,我们去一趟大理寺,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张玉书出狱之后不是挺老实的么,什么时候又去纠缠大头鹅了?
三月登基的时候新皇大赦天下,张玉书也在被赦免的名单中。
云苓对这混账玩意儿没有半点好印象,还特地叮嘱了李梦纾几句,让她多注意张家的动静,以免他们去找李梦娥的不痛快。
不过,张玉书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能保住一条命都是走运,还真没什么精力去作妖。
渐渐地她也就没再继续关注这件事了,哪承想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整出幺蛾子来。
陆七第一时间前去备车,夫妻俩连午膳都顾不上吃,便匆忙来到大理寺中。
昨晚有间药馆里的目击证人也被暂时留在了大理寺中,是武安公从医学分院那边派来的一对师兄妹,负责打理有间药馆有一段时间了。
那名有些坐立不安的青衫姑娘唤作岳汐,此刻正来回踱步碎碎念着。
“哎呀!我早说那张玉书不是善茬,李娘子就不该允许他踏进有间药馆一步,否则迟早要惹出是非来,现在可好!”
身旁模样稳重些的青衫男子叹气道:“李娘子也是不想我们被刁难暗算,才任张玉书几次三番挑衅,他到底是朝廷官员之子,平民百姓轻易惹不起的。”
“虽说你我虽是清懿书院的学生,又在老师的药馆里做事,可他若背地里使些阴毒的手段,也防不胜防叫人头疼。”
云苓闻言,沉声问道:“江潮,岳汐,怎么回事?听你们的话,那张玉书此前经常到有间药馆里来?”
“老师!”
师兄妹二人见状,连忙屈膝向云苓等人行了一礼,纷纷迎上前来。
江潮率先道:“那张玉书是大约一个月前,突然开始频繁到有间药馆里来的,说是来看病抓药,却动不动就对药馆里的童子和坐诊大夫百般刁难,怎么都赖着不肯走,非闹得李娘子亲自出面不可。”
岳汐紧跟着附和道:“我等都知他跟李娘子的恩怨,故而对其十分警惕,也有过几次摩擦冲突,可每次他都拿病人的身份来压我们!”
毕竟有间药馆就是给百姓看病抓药的地方,张玉书大大方方地来看病,他们一介医学院的学生,也没权力代表有间药馆将对方拒之门外。
“若是我们强硬些,那死鬼就在门口哭诉卖惨,说是为了唯一的血脉而来,就想看几眼儿子都不让。偏偏也是奇了怪,街上的百姓都知道那死鬼不是个好人,却还有不少人起哄替他说话,指责我们的不是,弄得药馆生意都没法好好做。”
她气冲冲地说着,神色仍显憋屈。
江潮补充解释道:“应当是张玉书故意安排来跟他一唱一和的,恰巧前段时间老师离京避暑去了,元绍公子与梦纾姑娘也都各自忙得不可开交,总之李娘子不愿给他们添麻烦便瞒着没说,也不想我们难做,就大多时候都忍着他。”
云苓听得皱眉,这张玉书果然是对李梦娥怀恨在心,故意钻了个他们都不在的空子去纠缠李梦娥。
“不过李娘子说什么都不肯让张玉书见孩子,所以他便百般死缠烂打,隔三岔五地来。”
“昨晚上桃源村里有书院的毕业同窗办饯行宴,元绍公子与梦纾姑娘都不在,药馆里其他医学院的见习弟子也都告了假,那张玉书便乘人不备,偷偷摸摸溜去了李娘子院中。”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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