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声轻淡,却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夜总裁真是会开玩笑,现在我又什么资格埋怨你呢?我应该谢谢你带给我的痛,谢谢你对我的绝情……现在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无须在背负着以前的歉疚生活。要不是你,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要在对兰岚的歉疚当中生活……”米诺雅言辞灼灼,可每一个字却又像是梗塞在喉咙的针刺,刺得自己全身生疼。
早已经疲惫不堪,心神憔悴的夜流云,在米诺雅那接连的言辞中,只感觉自己全身忍不住瑟瑟颤抖起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生气起来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叫人难以捉摸,难以面对。
“米诺雅!你真是一个,让人觉得乏味又厌恶的女人。”被米诺雅的接连刺激得,已经几近失去言语的夜流云,双眼阴冷的凝视着病床上的女人。在看到她那一双带着水雾的双眸时,他却说出来极为残忍的一句话。
在冷冷丢下那一句话之后,夜流云毅然转身,拉开面前的房门走了出去。独留米诺雅神情呆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而双眼早已泪流成河。
在夜流云说出那一段话,转身毅然离开之后,米诺雅知道……她和夜流云之间,已经是彻底的了结了。
对他的怨与爱,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她是否能够忘记,也都只能够将这一份心意封尘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高傲自负如夜流云,在被她那么一阵责骂之后,怕是永远都不会愿意再见到她了吧!米诺雅望着面前房门的双眼,渐渐无力的拉拢了下来。
低垂着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被单,只看到眼中那不断滴落的泪水,渐渐将那被单染湿。
泪水滴落在被单上,很快就晕染开。可是夜流云落在她心间的话,她却要用以后无数个岁月,才能够渐渐淡忘。
而在夜流云去医院见米诺雅的时候,董安妮和千牧凌,却在那医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坐着。
现在这个时候,按道理来说,咖啡厅里的人应该渐渐多了起来才是。可是今天那人/流量大,高级奢华的咖啡厅里,却仅仅只坐着两个人。
董安妮和千牧凌坐在落地窗前,侧头遥望着楼下来来回回行走的人和车辆。站在高处的人,总是很喜欢欣赏那些如同蝼蚁一般,在自己脚下行走的行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是有权威的人,都喜欢将自己的办公室,放在大楼的最顶端的原因。
面前的咖啡不断飘着袅袅的香味,像是在勾/引着桌前的两个贵客,快去品尝它。董安妮和夜流云并没有选择独立的包间,而是在点了餐点之后,让附近所有的服务员都退避了下去。
那些服务员可以远远看着他们坐在桌前,却并不能听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没想到这一切,还真的如你所预料的……出奇的顺利呢!”董安妮一手撑头看着落地窗外,而另一只手则拿着小勺,轻轻的搅拌着面前瓷杯里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