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的煎熬和胆怯,似乎被上官邪看透了。
双手揣在裤包里酷酷站在一边的他大步上前,在她的身边蹲下,霸道的拿走了她手中的钥匙。
什么都没问,也没说,直接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
夏一末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而是屏住呼吸,看着他小心翼翼转动钥匙的手。
小小的柜子开了,他打开来。
夏一末在从市里来这里的路上想过无数次,所有有可能放在里面和没可能放在里面的东西,她都想过了。
唯独没没想到,小小的柜子里面放着的,居然是……
一封信!
信封的颜色有些泛白,一看就有好些年头了。
可是这封信被保存得特别的好,特别完整,甚至看不到一丝的褶皱。
在为她打开柜子后,上官邪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其实夏一末不介意他看到信里面的内容,可在她打算开口让他留在这里陪他一起看的时候,他已经远去。
她的手有些抖动,深吸了口气才缓下来。
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打开信封,一张陈旧的纸张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
默了几秒钟,她还是拿出信纸,展开了来……
内容如下:
耀莲:
我知道你怀了我的骨肉,但是这个孩子不可以要,因为我不能对你们负责了。
现在正是我事业发展起步的时候,只要我娶了她就可以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找个时间把孩子做掉吧,不能误了你一辈子。
对不起,我不能遵守我的诺言迎娶你过门。
我爱你,相信我。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
看完信上的内容,夏一末突然觉得心里的伤口再次被人用刀刮开,然后一把一把的撒盐。
那种痛,痛到她已经麻木了。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浸湿了这陈旧的信纸,渲染了上面有些泛白的字迹。
脑海中不断的闪现两个字,宫陵,宫陵……
因为在信纸的最后面,署名是,宫陵。
她不傻,也不迷糊,信上署名的宫陵,或许就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市长宫陵天。
从在宫离若身上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她就多了个心眼,现在看到这样一封恩断义绝信,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了。
她的生父,因为权力和地位而抛弃了她和妈妈娶了别的女人。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无情的真相!
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那张早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半的信纸,将头埋在膝盖间,任随眼泪滚落。
因为她的动静太大,等在屋外的上官邪听到了哭声。
等到他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夏一末卷缩在角落里,好像承受了最巨大的痛苦一般。
心莫名的触动,有一种微痛感。
在他朝夏一末走来的瞬间,不想,泪眼模糊的她猛然站起来扑上前去。
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咪,死命的往他怀里钻,想寻求一个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藏起来。
上官邪顿时怔站在原地,身体突然僵硬得厉害,双手甚至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