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成海集团的医院的血液科病房。”
懿儿姐说道,“这不昨晚大伯那边闹出了很大动静,他的护理员说看到了什么人头,你带过去的,周子恒被我逼得没法子,才告诉我这些,我气的不行,就通过朋友去联系的三位女先生。”
“好,我知道了。”
我应了声,“懿儿姐你先休息,我们见面再谈。”
放下手机,我抬手摸了摸额角,懿儿姐的这通电话倒是给了我提醒。
现阶段我肯定不能和马娇龙她们联手去对付袁穷什么,那我这口气出的不会畅快。
但以后,我还真需要她们……
莫急。
终须一会。
“栩栩?”
三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怎么了?”
“没事。”
我回过神,对着三姑笑笑,“大姐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
三姑应道,“只是很虚弱,还需要缓解几日,你父母那边松了口气,谁都没想到,文丽居然会附着到大友后来给她买的那张碟片上,你爸爸还很唏嘘。”
“心结吧。”
我能体会到爸爸的心情,他后来一喝酒还会为自己当初损坏大姐碟片海报的行为自责懊悔。
人生就是这样吧,你不知自己的某个举动,就会深深地伤害到一个人,许是一句话,许是一件事,就会形成一辈子的心结,不过好在,大姐现在醒了,碟片也重新回到了她手中,蹉跎了半辈子,这回大姐应该是能彻底的放下了。
想想难免感叹,人生真的是个圆。
从起点走到终点,不光光是说你要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买单,弥补某些遗憾。
更多的是,我们也在不断的追求着某种圆满。
“三姑,那我就先回去了,京中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去办。”
我说着,“跨年之前,都不要搬出来,电视新闻还有报纸什么的也尽量不要看,有事您就给我来电话,等袁穷处理完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最迟也就十二月底呗。
我闭眼之前,一定要磕到袁穷先走一步。
三姑点了点头,没急着开口,而是握过的我右手,摘下了我戴着的黑皮手套。
我愣了愣,三姑就挽起我的袖口,看着手背朝着腕部延伸的瘢痕,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温热的液体落到了我手背的皮肤上,“孩子,以后呢?”
她含泪看向我,“以后要怎么办,孩子。”
我对着她的眼,隐忍着咸涩,“尽人事,听天命吧。”
面对家人,我永远都不会把话说死。
他们给与我生的勇气,我当下亦是支撑他们好好活着的砥柱。
三姑细致的帮我戴好手套,拍了拍我的手背,擦了擦泪,推门便下了车。
我坐在车里看了她一会儿,启动车子离开了庙宇。
三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倒车镜里的她最后成为了一个小点儿,我恍然间才发现,三姑真的很老了,她穿着居士服,瘦瘦小小,头发全白,记忆中那个喜欢怼天怼地教育一切的三姑真的不见了,如今的她,纵使流着泪,有着千言万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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