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还反过来安慰她们:“行了,他们再神通广大,还不是只能给我递话,只要我不同意,他们又能奈何?”
如今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挡死了沈群的路。
“奴婢就是替主子不值!”沉香气愤之余,更心疼她,“她们只看得到主子盛宠,谁知主子在这吃人的后宫是如何过的,一个个巴巴享受了好处,不念着主子的好就罢了,还反要恩将仇报倒打一耙,给主子气受,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沉香气急了什么话都敢说,直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叭叭往外倒,沈如烟再拦着,也才堪堪叫她住了嘴。
这说话不过脑子的,也不看现在殿里多少人,什么大实话都往外秃噜。
她瞥了眼一旁神色丝毫不变的竹芳等人和嬷嬷们,这才对沉香道:“我得宠,他们跟着沾光,好处得多了,总是不愿知足的……也无需担心,他们翻不起大浪。”
她就不信,如今的族老敢明目张胆得罪她。
沉雪叹了口气:“只怕他们还打着主意,若当真……许还想叫那姑娘养了您的孩子在膝下呢,即便您生了公主,沈氏有两女在后宫,若那姑娘再是个有造化的,他们可不就更跟着鸡犬升天了?”
沈如烟哼了一声:“想得美!”
可惜了,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只是那沈群……沈大人……”沉香话到嘴边,到底拐了个弯,“他素来同咱们大人不睦,他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翻身的机会呢。”
沈如烟倒是不担心:“他再如何也是臣,皇上不收,他又能如何?”
说来这沈群同沈恪也是堂兄弟,只是打沈如烟有记忆起,这位堂伯见到他们一家,鲜少有个好脸色的……不,也并非只他们一家,堂伯对族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可因为他官位最高,众人向来只有捧着的份儿,而父亲不愿意捧着他,他便对自己这“不识好歹”的一家子不假辞色罢了。
沈如烟同堂伯打交道不多,只是过年祭祖什么的,堂姐妹们总是一起的,沈群嫡出的只有一个女儿,名唤如芸,也是向来千娇万宠的,又因她父亲是族里官位最高的人,很是有几分骄傲,她嫉妒沈如烟的脸,又得意不屑于沈如烟不算出众的家世,对她向来高高在上,总做出一副尊贵施舍模样,看的沈如烟膈应,也同她更疏远许多,对她偶尔的找茬也不大理会,激的两人矛盾更深几分。
而如今,沈如烟入宫得宠,沈恪升了官,沈承砚更因此受到重用,眼见着要赶超沈群了,这叫向来被族老捧惯了的沈群如何忍得?
他这个按察使虽说是三品,在地方也算大员,可又如何比得如今也算“简在帝心”势头更猛的沈承砚,所以族老此番正如他意。
这姑娘若得宠,以后就该是他沈群翻身了。
沉香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她虽冲动了些,也并不傻。
可看着对赵玉楼无比信任的沈如烟,她嘴里话转了一圈,到底是没说出来。
按说自家主子打小就是按着同大公子一样的标准养的,身手如何且不说,只说读书这方面,那是随着公子各种经史政书都通读了的,连教导先生都是同一个,公子更时常亲自教养,怎得还能就……这样没心眼呢?
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先生教导出来的,偏性格脑子都天差地别。
主子缺了的心眼,倒像是全被公子补上了一样。
可这……这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