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多说一句,她就要多站一会儿呀。
然后,就听云弋接过话:“我从小比别人要挑剔一点。吃不得一点苦,所以看起来,也就和别人尤为不一样。”
说着,云弋转头,轻斥平瑶:“没眼力劲儿的小东西,见我热成这样,还不把扇子给我。”
平瑶暗暗瞪了云弋一眼,面无表情的拆台:“殿下我不会魔术。”
出来的时候,她还问云弋要不要拿扇子。那厮明明说了不用,现在让她拿扇子。
她给他变啊?
“噗嗤。”一声,江珩桓笑了出来,伸手把自己的扇子扔给平瑶,“给你们爷扇去吧。”
“谢谢二殿下,”平瑶接过扇子,面无表情的噎云弋,“爷,刚才我骗您的,其实我会魔术。”
云弋回头看了平瑶一眼,淡笑着开口,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哦。”平瑶摇着江珩桓那把请了名师作画的扇子,绕到马车的凉荫下,乘凉去了。
走过阿四的时候,阿四看着平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阿四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姑娘。美人计、苦肉计、就算了,一般姑娘家都会使。无伤大雅也能保持楚楚可怜的形象。
但是,你把女孩儿家的矜持、自尊拿出来,任人鞭打,只为了寻找块儿凉荫,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自然,平瑶不知道阿四心里欲哭无泪的感叹。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解释。这是时代教育的结果。说了,阿四也不一定能理解她。
他们古人认为的矜持、自尊,在现代人眼里,只是迂腐、古板。
做人要有底线。但是,底线不要太高嘛。
江珩桓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平瑶优哉游哉的扇着扇子,走了。
“这丫头一直随性惯了。这样也好,不那么无趣,我也不多管教她。”
丫头啊。江珩桓看着平瑶,对云弋说:“好黑的丫头。”
平瑶······看了江珩桓一眼,掉了个头,看天上的云彩。
俩人终于上了马车。作为下人,平瑶和阿四,还有江珩桓的随身小太监罗三儿,一道跟在马车后面。
平瑶心里不平衡。
还好,阿四和罗三儿见她一个姑娘家,把马车阴影下那块儿地儿留给了平瑶。
走过幽长的隧道,过了瓮城,又出了一道门,这才走出大昌宫。
马车里空间很大,足足能容下四五个人。
云弋拨开窗帘,看着车外跟着的姑娘。姑娘着实是觉得热,额头上汗珠细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过姑娘脸上丝毫没露出不爽的情绪,跟着车子,步履平缓,看上去心平气和。
虽然跟平瑶接触的不多,但云弋也能看出来,这姑娘不矫情,也有点脑子。很懂得审视夺度。
云弋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累。
所以,云弋也没为难平瑶。从太和门到宫前大道,也有千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