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的看着重疏,说出的话却是一个一个从齿间磨出来的,“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欠揍了啊?”
重疏不甘心的闭了嘴。
平瑶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满月,笑盈盈的说:“咱们走,去偷东西去。”
平阳城的街道,即使是夜里,也依旧比别处繁华。
大道上残灯盏盏,照亮了石板路。路边,还有小摊贩的摊子。
平瑶和重疏俩人一身红衣,于深夜间在平阳城的大道上并列前行。
夜里很安静,安静的连临街上住着的小夫妻细细私话声都能听见。
两人越走越偏僻。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重疏问。
“并州解元,许兼住的地方。”
重疏扬声尖叫。
“呀呀,原来你不是去偷东西,是要去偷人!偷平常人也就算了,你还要去偷堂堂解元。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三四辈子的老脸都要被丢光了!”
快到了。
平瑶望着前方那一溜小茅屋,然后轻飘飘的对重疏道,“你再乱说一句,我撕了你。断云和我们的人都在那里守着,你注意点别让他们发现了我们。”
“呵呵,”重疏笑了笑,身上的散漫却顿时消散,“要注意的是你才对。”
长街上,两道鲜艳的红影,瞬间消失。
平瑶寻了一棵老树,藏在茂密的树叶之间。
而重疏幽灵一般,在破旧的房屋顶上忽隐忽现。很快,就出现在了沈碧水家的屋顶上。
他像一阵风一般从屋顶上掠过,飘然远去。
似乎从未在一处停留。
然后平瑶知道,重疏已经从云弋的人手中,偷到了识认官印结。
这就是重疏的实力。
平瑶突然想到了连桥。那家伙当初在皇宫偷画的时候,轻功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假以时日,他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重疏。
得催催霜天,赶快把连桥给弄出来。放在宫里,耽误了他。
重疏已经回来了。他把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平瑶:“你看是不是这个?”
平瑶接过,接着月光看了看:“没错。”
上面的官印戳又红又深,不像是伪造的。
“任务完成,回去睡觉。”重疏一身吊儿郎当的气息又上来了。
平瑶笑盈盈道:“谁说任务完成了?还有一场重头戏呢。”
“啊?”
就在重疏还一脸不解看着平瑶的时候,平瑶已经纵身越到了树顶。
她一身红衣在月光下犹如鬼魅,妖艳而张扬。
平瑶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识认官印结,笑容粲然。
“也不知道你们主子怎么想的,偷来抢去,有什么意思吗?声名在外的断云,却来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偏偏你们主子还瞧不起我,说我只会些生意人的下作手段。我来教教你们,生意人的手段呀,就是偷了你们的东西,是一定要出来通知你们一声,把你们的脸打的啪啪响。因为能气的别人吐血三升的机会不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讲究的就是个时机。”
跟踪许兼的人,连东西都忘了抢,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树上那个红衣姑娘。
只听平瑶又道:“我给你抢回去的机会了哦,你不来抢,这就不怪我了。没能亲自把东西甩到你主子跟前儿,我还真遗憾。一定要替我转告你主子,这生意人嘛,翻脸不认人,可比他想象的要残酷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