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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人类的英雄.人类的希望——
光辉的旗帜在空中高高飘扬。
那是一簇炽热燃烧着的永不熄灭的火焰。
人类的希望。
血染的朝阳。
哪怕是最为惨烈而让人绝望的境地里,它依然高高地矗立在天空之下,不曾动摇分毫。
旗帜之下,沐浴在阳光中的那个人的背影永远挺立于所有人的前方。
他所在之处,即是光芒所在。
【战斗!人类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那是举起旗帜的人带给人类的不灭的信念。
人类的英雄凭一己之力将濒临毁灭的人类从深渊之中挽救。
骏马的嘶鸣在天空之下回响,无数的骑士宛如江海的洪流从四面八方奔流到了光的旗帜之下,簇拥在那个人的身边。
利剑所指,刀锋所向。
把希望赋予人类的英雄将弱小的人类汇聚成比什么都还要强大的力量。
在遍布荆棘险阻的道路之上,他们勇往直前——
“……能赢!我们马上就要战胜他们了!”
那是最后的战场,最后的战争,无数的刀刃在空中举起闪过明晃晃的光芒。
人类即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光辉的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地面上是一片欢呼的海洋。
寒光从黑暗中刺出。
永不倒下的旗帜轰然倒塌。
从后方的阴影里袭来的利刃将它砍断。
人类的英雄倒在了同伴的刀剑之下。
他的死亡伴随着前一秒还震耳欲聋的像是嘲笑一般的胜利的欢呼声。
带领人类走向胜利的英雄倒在大地之上,他流淌在草地上的鲜血染红了那难看的、仿若即将盛开的一瞬骤然凋零的花的旗帜一身的血色……
【请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
【……永不赦免。】
…………
………………
————致两千年之后的你————
…………
……………………
炽热的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大地,将地面上高高耸立的建筑都披上了一层火似的涂层,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身上也火辣辣的。
温柔的春天已经走到了尾声,严苛的酷暑即将到来。
走在火辣辣的太阳之下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脱了水的棕发训练兵咒骂了一声,干脆将外套脱了下来。
让一手拎着自己的外套,一手使劲对被晒得通红的脸上扇着风,就在前方不远处的目的地让他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喂!艾伦——”
棕发的训练兵一边大喊着一边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门。
可是他脸上那种毫不在乎的表情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按在被他用力推开的门把上,一只脚还保持着刚跨进门槛里的姿势。
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脸错愕地看着屋内,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浅黑色短发的少年安静地坐在房间的一侧,火辣辣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脚下。
哪怕少年训练兵突然闯进来,他也保持着刚才安静的姿态,在让僵化的目光中,他的手指从容地翻过身前桌上的一页文件。
那阳光照亮了他大半的身体,却又无法将半点火热落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那里,支在桌上的左手微微撑着左颊,目光淡淡地落在身前桌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张上。
抬起的腿交叉搁在膝上,本不算是多么文雅的翘腿的姿势,却偏生被他那轻描淡写的神色衬出了从容而赏心悦目的姿态。
身着浅色衬衫的浅黑色短发少年就算只是坐在那里,也能莫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闯进来的让下意识就缩手缩脚地,一时间呼吸都努力放轻放缓了起来。
这种让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的压迫感,让只在那位人类最强的兵士长身上感受过。
可是似乎又有些微的不同。
如果说利威尔兵长给人的感觉是旁若无人的冷漠姿态的话,那么眼前的辅佐官阁下并没有那种强硬的感觉,却偏偏就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让呆呆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的时候,轻微的啪的一声,桌上翻开的那叠文件被合上。
宪兵团的少年辅佐官抬起头看过来,纯粹的亮金色瞳孔竟是比火热的阳光还要亮上几分,熠熠生辉中竟像是能将一切都穿透一般。
被这近乎实质性的锐利目光贯穿而过的训练兵胸口硬生生打了个堵,脑子一空,身体却是反射性地唰的一下挺胸所腹立正站得笔直。
“辅佐官阁下!”
抓着自己的外套的手猛地缩到了身后,他一边大喊着,一边右手攥紧成拳用力砸在他挺起的左胸之上。
少年辅佐官的头微微偏了一偏,突然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他金色的瞳孔盯着让,抬起一根食指堵在唇前对着让做出了‘嘘’的姿势。
刚刚立正站好用最标准的军姿行礼的棕发训练兵顿时傻了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艾连很快就开口说起话来,解了他的尴尬。
“小声点。”
他如此说着,刚从唇前移开的食指随意冲着桌子对面点了点。
“坐那边吧。”
宪兵团的辅佐官理所当然地对少年训练兵以下达命令的口吻说出以上的话来。
“是——”失措之中刚想要大声回答的让猛地想到刚才辅佐官阁下‘嘘’的手势,声音一个拐弯就下降了几十个分贝。
“呃,是、是的。”
他小声回答,姿势僵硬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艾连的对面的椅子上,老老实实坐下。
他挺直着背部,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是木头人一样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
对于对方那种命令式的口吻,如果是艾伦他绝对立刻翻脸大打出手,但是由眼前这位说出口他却不知为何完全不会觉得反感,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啊啊,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这么不同?
艾伦那个笨蛋连辅佐官阁下的一半都赶不上好吗。
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让忍不住在心底如此嘀咕着。
艾连看着让,仍旧保持着交叉着腿,一手撑着左颊的从容坐姿。
“来找艾伦?”
“呃、啊,是、是的!”
让反射性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猛地握拳行礼。
“……你很紧张?”
“非、非非非常抱歉!”
棕发的少年训练兵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他低着头,紧张到了极点,身体也僵硬到了极点。
对他来说,这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情况只有在那位人类最强的利威尔兵士长面前才发生过,不过那是因为利威尔兵士长一身的锐气太甚,那隐隐散出的威压感强到令他稍微靠近都觉得心惊肉跳畏惧不已的缘故。
而身前这位辅佐官阁下明明不会让人觉得可怕和畏惧,偏偏他就是在这位阁下面前缩手缩脚的,不敢有半分无礼和造次。
一柄是早已出鞘锋芒毕露剑气四溢的利剑。
一柄是藏于剑鞘之中却仍旧隐隐透出令人不敢轻视的压迫力光华内敛的宝剑。
如果阿尔敏在场的话,大概会如此形容。
让并不能像阿尔敏形容得如此妥帖,也不知道阿尔敏知道的关于艾连的那些事,他也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那么一点而已。
金瞳的少年辅佐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让说些什么,可是突然咯吱一声打开的内门打断了他想要说出来的话。
艾连的目光很快从对面那个拘谨地站着的棕发训练兵身上移开,落到了身侧不远处的内侧房门上。
几乎是本能的,让同样也抬起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房间内侧的门缓缓地打开,少年的身影从阴影里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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