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安走了没多远,就遇到来接她的马车。
卫景洛的房间早就熄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和他的人一样,不近人情。
江瑶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第二天卫景洛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见江瑶安的屋门还是紧闭着的,眉头微拧,随从见状连忙找人打听消息。
“主子,镖局的人说江小姐一大早就出城去了。”
“她出城做什么?”
卫景洛的眉头拧得更紧,随从摇头说:“江小姐没说,他们也不清楚。”
卫景洛起身准备出门,刚到门口,赵景程和云州校尉就带着一队兵马前来,大张旗鼓的要去搜查盗匪的老窝。
江瑶安的人都知道那地方易守难攻,要晚上才好摸上山,赵景程却生怕别人不知道,分明是故意做戏。
一是想讨好卫景洛,二则是想让城中百姓知道他这个父母官要为民除害。
卫景洛眉间一松,配合赵景程演了这出大戏,一起坐马车出城。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才到那处山坳,赵景程身为一州州府,自是不必亲自前往,只派了手下的人上山搜查。
“烈日当空,酷热难当,这搜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的,下官知道这附近有一处鱼庄,卫公子可要一同去品鉴歇息一下?”
“也好。”
鱼庄离这儿不远,环境确实清幽,卫景洛一到那里,就寻了个有竹丛掩映的清凉地钓鱼,赵景程安排了两名容貌姣好、身姿窈窕的姑娘给他送茶点,他连余光都懒得给这两人一点。
见他不喜,赵景程也没再找人打扰他,只是卫景洛实在不是什么钓鱼的料子,坐了大半日,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鱼庄老板还是大方的命人做了一桌全鱼宴款待卫景洛,还安排了歌舞表演,曲乐刚起,便有官差神色匆匆的到赵景程耳边低语。
赵景程听完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看了卫景洛好几眼,还是上前说:“同安镖局的人说江小姐今日来此查探情况,到此刻却还没有回去,他们担心江小姐被盗匪掳劫上山了。”
忠勇伯和江云扬早就交出兵权,赵景程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尽力帮江瑶安的忙,但江瑶安要是被掳进了匪窝,这事可就难办了。
忠勇伯的爵位还在,江瑶安仍是官家女,而且还有个在铁面无私的江云骓做三叔,她要是在云州地界出了事,赵景程头顶的乌纱帽都不一定能保住。
更何况卫家和江家曾经还有姻亲关系。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赵景程此刻只觉如坐针毡。
卫景洛倒是神情未变,喝两杯酒幽幽道:“我早上起来就没见到她了,并不知道人在何处,赵大人不先派人核实情况,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话听不出喜怒,也不知道卫景洛对自己这位和离的夫人到底还在不在意。
赵景程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试探着解释:“昨夜下官已经答应会派兵剿匪,卫公子也是听到了的,下官也想不到江小姐会擅作主张行动啊。”
赵景程想把过失都推到江瑶安身上。
他已经答应剿匪,江瑶安要是不这么冲动,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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