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生辰时收了些礼,可后来那都是给圣上清点过的,而且父亲为官也算是公正,怎么来的受贿?
“莫不是圣上弄错了?父亲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江父摇头,“有人写了弹劾为父的奏折,理由就是我公权私用,不但私下受贿,还行贿慕家,试图掌控朝廷。”
“圣上就相信了?!”江行歌猛的站起身,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
江父语气严厉,“坐下,好好说话,像什么样子。”
她立马乖乖坐下,只觉得十分离谱,打抱不平道:“您何时向舅舅行贿了??那些人是见不得您好想借此挑拨您和圣上的关系吧!”
娘亲是舅舅的亲妹妹,江慕江家本来就是联姻的关系,她和轻烟表妹的关系也十分亲密,怎么终于有人看不惯想出手了吗?
江父一脸愁容,明明要比慕南平年轻一些,可长年为圣上操劳使他看上去还要苍老一些。
他不是习武之人,只是一个文臣而已,身姿也不似慕南平挺拔精气神也不上,他一心忠君为圣上分忧,替朝廷清除了多少无用之人,可即使这样,圣上之因为一个奏折就开始怀疑他。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打消圣上的疑虑,否则下场就会跟慕家一样。
想到妻子的娘家,江丞相就更愁了。
慕家好歹还有威望在,慕老将军战功赫赫,圣上顾忌不敢轻易大动干戈,加上他的孙女又是内定的太子妃,说不定太子还会出面护着,敢得罪南平的人不多。
可丞相府就不一样了,一直以来丞相府背后的倚靠就是圣上的信任,哪怕他得罪了不少大臣,可他们也不敢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造次。
现如今圣上质疑他,信任就会瓦解,正是那些人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到时候他又能寻求谁的帮助呢?
江父思考的同时江行歌也想到了这些,她紧紧皱眉,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污蔑丞相府。
“父亲,您别担忧,我明日去找轻烟表妹。”舅舅找不了,轻烟表妹总可以了吧。
“别把他们牵扯进来。”江父一口拒绝,况且南平这才刚走,他若是找了慕家,那不就是做贼心虚?
又给了那些人把柄。
江行歌咬牙切齿,“圣上当真薄情。”需要的时候各种笑脸,现在出事了,劈头盖脸的就是质疑。
江父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圣上本就多疑,看到那折子自然免不了要调查一番。
此事先不要让你娘知晓,避着她些。”
他叮嘱着,毕竟他生怕以妻子那个脾气,转头就替他打抱不平去了,她的身份本就敏感。
江行歌点头,“那父亲打算用什么法子解决?要不把哥哥找来吧。”总不能一直耽搁着,万一圣上真心了呢?
江父回答:“为父想了想,只好把你生辰时收的个别珍贵的上贡,再与圣上说明情况,希望能打消他的疑虑。”
“好!”反正那些宝贝她留着也没什么用,上缴了正好,她的库房还能空出些地方来存放别的东西。
听说绣罗裳又出新样式了,她还嫌衣裳不够多呢。
对于女儿的反应,江父还是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