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后一张相片也从包里飞了出来,就这么落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害怕得呼吸几乎都停止了。相片就落在我的面前,我的手电筒很容易就照到了相片上。那张相片上照着的是我家里的客厅沙发上。在那沙发上,我爸妈靠在一起,闭着眼睛,五官痛苦。相片上,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开始缓缓流下血来。在相片的角落,我靠在厨房门旁,手里端着一个茶壶,低下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光线变化了,似乎这里的灯亮了起来。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在我三米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跟我在家里一模一样的睡衣,手里还捧着我家里的茶壶,低着头,露出诡异的微笑。她的角度,动作,甚至那笑都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相片上的人是我。
“啊!”我禁不住惊叫了起来,丢下手中的相片,拿着手电筒就冲到了另一边去。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安全。我跑着,没有方向的跑,长长的走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也因为,跑得呼吸不了,停下脚步,靠向一旁的门板。只是那门打开了,我跌了进去。慌乱下,好一会我才重新冷静下来。手电筒照照左右两边,为什么这个走道变成了没有尽头的呢?是手电筒的光线问题,还是什么原因?
我再照了一下这个房间里。这个房间跟别处不一样,别的房间,就我昨天踹开的那两个房间都是一层的灰尘,什么也没有。而这个房间有着办公桌,有着书架,还有还几个柜子。只是那些柜子都已经被打开了,很多纸张遗漏在地面上。就好像是有什么突发事情,这里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走得太匆忙,没有办法收拾好,让这些纸张都随地散落着。
我弯腰捡起了其中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来了。连续几张纸都是这样。我想这些纸张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从我读初中开始,用的水性笔,或者是钢笔笔墨都是防水的。这个有着很明显的水沁的痕迹。就跟当初我看到的那些有着“廖”字签名的书一样,那些书上的一些批注也已经水沁散开了。
我的手电筒继续在房间里搜索着,光线找到了一个文件夹上,我拉了过来,就看到了那文件夹上一个字也没有,打开里面,字迹因为有着文件夹的保护,还能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每一张纸上都有着一个红笔写的“绝密”两个字。
因为专业的关系,我对机密,秘密,绝密也有点了解,这个文件应该是很多年前,有人来清理这里的时候,因为匆忙而落在这里的。
翻开里面的记录,应该是一本人事登记。上面写着人名,性别,年龄,入楼时间。下面又很长的页面记录的都不是这个人的内容,而是他的亲人关系。我翻了好几张,找到了一个叫张雪的女人。
张雪,年龄是二十一岁,这样就是那个十几岁孩子口中的雪姐。
张雪入楼的年纪就是二十一岁,她的家庭关系中有个丈夫,丈夫叫黄年忠,是在1953年4月去x国留学,计划任务四年。记录中,写道张雪是53年2月结婚的,在4月入楼,5月检查出怀孕。7月出现心理异常,疯了,关押在“异样空间二楼”。8月“药物作用下流产”。
我又翻了几页,联系着我听到的那些话,也明白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这里不是监狱,也不关押任何人。只是这里的人都被作为人质软禁在这里。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原因,他们家里的都有直系亲人出国了。而这个亲人出国的原因不一样,但是后面都会有一句话是“计划任务x年”。有些是一两年,有些长的八年。他们就是作为人质,扣押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亲人,回国接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