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使尽了力气都没能说服,还被人家陆昭锦握住了把柄,反倒受制于人。
这夫妇二人联手,真是太让人头疼了。
“哎,世子爷,”至清无奈地捡起手札,一叹:“老道这毕生所学,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千金难求啊。”
叶幼清不耐烦地抬腿就走。
“世子爷留步。”至清手一推,那卷手札竟笔直地飞到叶幼清怀里。
叶幼清眼中冷笑,这老东西终于不藏拙了。
他这一手,内劲柔和绵长,就是自己苦练十年也不是对手。
“成交。”至清低声。
……
暗夜降临,月色朦胧。
陆昭锦躺在榻上总是辗转反侧。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仿佛是在家中突然走入一个陌生的房间。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难以入睡。
赭漪园处处精致,她所居住的客舍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比她在家中临时住的地方还要奢华。
窗前的纱帐是上好的鲛纱,熏了安神的花香,本该让人睡意大增才对,可她越闻着,却越精神。
终于按耐不住,她起身披了件长衫走出里间。
守夜的绿绮已经睡着,并没有发现她醒了,陆昭锦就这样走出了房门。
清冷的月色在堂前的青石板上洒下银辉,时而云遮月影,又将堂前花木照得是朦朦胧胧。
可陆昭锦还是看清了,那些花草树木都十分茂盛。
甚至茂盛得有些诡异。
因为她看得清楚,角落里的木槿竟然还绽着娇俏的花瓣。
朝开暮落,是木槿花的别称。
说得,就是此花花期段,而又生生不息。
可这园子里的木槿竟然连深夜都又娇花盛开,甚至花骨朵都比别的院子里的多了一倍有余。
“这怎么可能。”女孩子低声嘀咕,“难道是新培育出的花种?”
按理说,这园主人如此憎恶花木,从园名到堂名,不是摧柳就是折枝的,怎么还会有耐心培养什么新品种。
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她烦躁不安。
“真是个怪园。”陆昭锦左右环顾,再次确定了这份不适的来源。
必定和这园子脱不开干系。
她走到花下,手指伸向那株木槿花枝,鬼使神差地,竟然摘下了一只花骨朵。
把玩在掌心,那种烦躁突然爆发,花骨朵瞬间坠入空间。
一朵在旋转中盛开的洁白木槿从空间湖面上缓缓飘落,静谧安详得,仿佛是世间最优雅动人的舞蹈。
怎么会这样!
女孩子眼睛瞬间睁大,她在空间看得分明。
那花骨朵在进入碎瓷空间的瞬间迅速绽放,好似一个久受束缚的孩子,终于回到自己的天空,张开臂膀翱翔。
静静地,落入湖面。
那是一种幸福。
陆昭锦注视着园中盛放的花木,想到了今天那杯形似味道却与众不同的银针,叶幼清口中的变种雀舌。
或许,这园子的诡异之处,的确体现在花木植株上。
是有心人,蓄意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