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三哥,你糊涂啊!”
“无妨,我自有办法。”叶候伸手,犹豫一下,终于搭在妹妹肩头,“你肯回京了?”
这些年,卫夫人一直信任兄长的本事,听他这么说稍稍安心,又再度红了眼眶:“哥,母亲她……”
“别哭。”叶候拍了拍妹妹肩头,“我来找你,是有事交代。”
卫夫人擦了擦眼,“兄长请说。”
北境回京,就是军中快马也得不眠不休地奔驰个三五天,所以叶候必定不是因为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回来的。
那他担着这么大的风险突然回京,是有什么要紧事?
叶候开口,却也只将老夫人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卫夫人猛扑向棺材,老夫人果然犹如入睡,她喜极而泣,“真的吗,是真的吗?”
“具体情由,蒋氏会告诉你。”叶候长话短说,言简意赅:“但母亲的丧事,你要好生操持。”
卫夫人一怔,母亲不是没事吗?
“至于山阳,”叶候继续道,瞳孔中闪过一丝凛冽寒刃,“不要放过。”
“兄长……”卫夫人明白了叶候的意思。
她本以为兄长会顾念这二十几年来的夫妻情分与皇家天威,让她先隐忍不发呢。
可他却想的是,如何一棍子将山阳打死,让她再也不能回叶家兴风作浪。
看来兄长是狠毒了山阳了。
“幼澈的事,你都知道了。”卫夫人攥着拳头,“她真是,恶心。”
叶候嗯了声,刚毅的脸上阴云密布,“记着我的话。”
“过几****才有身份进城,”叶候拍了拍她肩头,“幼清也不便做此事,所以只能交给轸妹了,而且你自少年时就与山阳不睦,也是顺理成章。”
卫夫人身子一震,死死咬住了下唇。
“当年我却不知,她是本性如此。”叶候望着妹妹一叹,安抚似得拍了拍,“当年若听轸妹的,选了……”
“三哥!”卫夫人突然喝道:“别说了,她作恶多端,差点害死母亲,我就算不让她偿命,也该让她知道知道,我叶家的厉害。”
“如此甚好。”叶候不动声色,又安排道:“待母亲醒了,替我向母亲请罪。”
卫夫人点头,见叶候要走,突然拉住哥哥的袖子:“兄长,那孩子……”
叶候驻步,“她是个好孩子,幼清已经去追了,而且,陈家那个四姑娘的事,清儿也早已办妥。”
“办妥?她可是要做平妻的,昭锦不会答应,我也不好答应。”卫夫人郑重其事道:“陈锦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果是个妾呢?”叶候似乎嘴角微扬,“陈相在朝时处处要强,如今却是晚节不保,幼清啊,他做得比我好。”
叶候交代后在夜幕的掩饰下离去,只留一脸惊愕的卫夫人在原地如同石化。
妾,妾,是个妾。
她脑子嗡嗡作响,连被流云扶去休息时还合不拢嘴。
“流云,去卫家,将我的朝服拿来。”她回过神来吩咐,“明日,陪我入宫。”
“入宫?您是要?”
“告御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