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原谅,甚至想撒手不管。
是她错了。
从最开始的那天,就该教好山阴,而不是一味地偏袒回护造成现在这种局面,连一直教养良好的山阳也变了味。
“哎!”太后一拍大腿,心痛地别过头去。
“赵嬷嬷,”声音有些软绵无力,太后叹了口:“收拾出偏殿给公主住下吧。”说话间,仿佛又找回了几分气势:“哀家倒要看看,宗正司的几位宗亲,敢不敢上门带走我的女儿。”
“是。”赵嬷嬷将端着的茶水递给太后,领命出去安排,大殿里只剩母女二人。
长公主淡淡的容色里藏了分不屑。
母后这些年都因为下毒的事耿耿于怀,不过也好,她正可以握住这件事,让母后为毒杀叶老夫人的事画上句号。
“您还是心疼山阳的。”长公主屈膝施礼,垂下了高昂的头。
太后摇了摇头,“好了,起来吧,还有旁的事么?”
“母后,”长公主嗔声上前,跪伏在脚踏之上,头枕着太后的膝,“您是知道山阳的,女儿哪懂什么阴谋算计。”
话里有话。
太后细一思忱,“听说,人证指认了你身边那个徐氏?当年的那个,香云?”
“是,母亲。”长公主抬头,目中蕴泪,“都怪女儿一时糊涂,香云一说侯爷回来必定要彻查三子中蛊的事,女儿就慌了,什么都听她的安排了。”
“可婆婆倒下那一刻,女儿就后悔了。”长公主用帕子试泪,看向太后:“您还不知道山阳吗?”
“你啊!”太后点了她的额头,又目露恨色:“那香云一贯是个有主意的,当年真不该由着你带她出宫。”
长公主也是恨恨道:“女儿思来想去,当年那个给三子下蛊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真不知道她到底安得什么心。”又哭诉:“当年她闹出那种事,若不是我先让她打掉孩子,她如何能保住性命,如今却出这样的主意害我身败名裂。”
太后若有所思,“指不定,她就是在因为这件事恨你。”
长公主用帕子遮住了冷笑,徐氏恨的,是山阳。
“这是真的吗?”帕子放下,露出了长公主的惊讶的面容,“她怎么敢!”
“不管真假,这件事都能用此事了结。”太后眼中厉色一闪,呼道:“赵嬷嬷。”
“娘娘。”赵嬷嬷进殿行礼。
太后拍了拍长公主的手,安抚道:“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
“那徐香云因为当年丑事记恨公主,以怨报德,你就这么回了宗正司,再去一趟大牢,明白了吗。”
“是,娘娘。”赵嬷嬷应道,正要退下,就听长公主唤道:“慢着。”
“赵嬷嬷,进门就先把她擅嚼的舌头给拔了,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我跟前搬弄是非。”长公主从殿上俯视,目露凶光。
赵嬷嬷看向太后。
太后却盯着女儿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当年山阴也曾这样任性地站在她身前,下令拔掉所有敢传她坏话的宫女舌头。
“去吧。”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