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过是被赵梓流一贯维持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以为他挺好说话。
但事实却截然相反,他若不愿意,你就是拿枪逼着他,怕也不能如愿。
老太太心底如明镜,路上也不多说,到家之后却一反常态地开始较真了起来。
宋悠和赵夫人再度面临对峙,只是这一次,多了萧辅义,少了赵梓流和萧清颜。
这个过程中,赵启光破天荒地一句话都没说。
究其原因不仅仅是出于对当年事务的好奇,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宋悠说的事,他几乎都不太知晓,包括她们姐妹二人倾心于他这件旧闻。
当年的宋悠如果是一朵莲花,那么莫芳瑜就是一朵牡丹。
他当初并不是为了爱情才娶妻生子,却在某一刻生出几分情动。
但是,这情动的对象到底是莫芳瑜还是宋悠,说实话赵启光真的摸不准。
因为最近赵夫人的变化实在是惊天动地,就连他这个枕边人都觉得似乎从未认识她一般。
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去,大抵也是掺杂了无数私心或者刻意甚至隐瞒在里面。
赵宅里,众人心思不一,闹腾许久。
这一切,萧清颜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宋悠说被人糟蹋后怀孕的事。
迟疑许久,还是拗不过心底的疑惑。
萧清颜动了动嘴想开口,却发现干哑得厉害。
赵梓流立刻贴心地送上吸管,等她慢慢喝了一些又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你不是那个孩子。”
萧清颜想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而又扯了扯嘴角又咽了下去。
有一句话赵梓流说得对,她还有他,还有宝宝。
父母一词,于她不过就是每逢过年必须要走的亲戚而已。
除此之外,自己成长之中所有重要的时刻,他们无一例外都缺席了。
以前尚且不懂缘由,现在却是再清楚不过,母亲怕是不爱父亲。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有些难过,既然不爱她,何必冒着怀胎十月的风险生下来呢。
她现在怀了孕,只要一想起肚子上那块肉,心情就能好得飞起来。
一个母亲,怎么能做到不爱自己的骨肉呢?
萧清颜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刚做完手术她着实很累,跟赵梓流说了几句话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门外刻意压低的声音吵醒的。
“清清没有好之前,我不会让人打扰她。”
这是赵梓流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不似往常,却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我是她母亲!”另一个声音响起,萧清颜辨认了很久都无法断定门外的人是不是宋悠。
她对于母亲的记忆太过薄弱,甚至连声音都不太熟悉。
“生而不养,也能用来亵渎那两个字?”
或许是赵梓流的话太过于尖锐,门外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萧清颜突然有些想笑,这么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即便对象是她的母亲,可她依然觉得温暖。
她孩子的父亲替她出头,不愿见到她受任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