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绝不是狗,这次定要他们看看咱们的厉害。”
董卓问道:“难道你心中已有计策?今日你也见了,那鸱苕猛禽凶猛异常,滇那言它能杀二十头草原狼,咱们这才二十人,如何能取得鸟蛋归来?这可不再是你小时爬树上去那次,讲真,那次若不是有你五位伯伯在场,你我都要命丧鸟口。”
他这一番话,倒使杜震想念起五位伯伯,引来他长叹一声。
董卓哪有闲心看他惆怅,又道:“况且还有另外二十一支羌部,大会又无任何规则,他们极有可能开场便把咱们先清除出去。”
杜震定了定神,回道:“义兄,你说的没错,他们中的一些羌部必会事先联合起来,不过他们如此做,倒也方便咱们做事。”
董卓惊讶,问道:“做什么事?”
杜震解释道:“让他们不争自退。”
董卓眼光一动,道:“你是说让他们自己退出这场角逐?可是,这怎么可能?”
杜震答道:“我想之前在你爹的寿宴之上,你早已陈明利害,这次合兵起事到底能不能为,陇西这些羌首早已是心中有数。若是起事,他们不仅要被滇那呼来喝去,更是捞不到一点好处,你说他们还要与滇那再谋此事吗?依我看,他们现在争的无非便是一个地位。”
董卓也道:“我倒也能感觉的出,他们确实憋着股劲要争得头名勇士。”
杜震道:“此次因是两地羌人共同参与,滇那方才暂时让出统帅位子,陇西羌首们便是等到时机,要盖过他的风头;而武威的首领们,也决计不会让这第一勇士的称号轻易落在陇西羌人的头上;他们作为羌人,更是不会让咱汉人得到好处。”
董卓挠头道:“依你之言,他们岂能不争自退?”
杜震回道:“义兄,我心中已有妙计,现下便需要你聚齐陇西九部羌首,与他们勾通,让他们为我们让路。”
董卓又是挠头,问道:“先不说你有何妙计,便是这九部羌首,他们如何能被我聚齐?”
杜震笑道:“你不是有个牢姐羌首的老丈吗,你让他帮你召集另外八人便可啊。”
董卓不听还好,忽听杜震说起他老丈,便一巴掌拍在桌上道:“娘的,乌谷桑达一向瞧我不起,他如何能听我的?”
杜震道:“今时已不同往日,他牢姐羌两年前与先零羌联合起事,次年被皇甫规收附,好处都是先零人得去,乌谷桑达什么好处没捞着,反而死伤不少族人。义兄,你只要道明他牢姐羌不能在与先零羌为首,再晓之以亲情,此事便能成。”
董卓摸着脑袋想了又想,回道:“若这番说来,倒是能试上一试。不过,义弟,即便乌谷桑达肯助我一力,另外尚有八部首领,却是如何能使他们也听咱的?”
杜震又笑,道:“你只需要跟他们讲,时下滇那是那刘邦,诸位最多便是个韩信。此番争夺统帅之位,若是韩信得了去,日后刘邦定不让他活。”
董卓听了,喜笑颜开道:“你这计策都怎么想出来的?这九部首领势力都比先零弱上许多,现下若能争了统帅之位,便是伤了先零的脸面,那滇那日后定不会让他们好过,这番厉害关系你是怎么想到的?我……我怎么没想到?”他听杜震一番比喻便是开窍,当下明白了先零与另外九部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由忍不住称赞起来。
杜震道:“这没什么,我只是比义兄多看了几部书而已。”
董卓当下大喜,忽然又想起武威诸羌,他便问道:“义弟,我现在去招呼陇西羌首,武威那边怎么办?”
杜震笑道:“也是不难,武威最大势力的羌首便是阿者者她爹,这么好的关系,咱么如何放着不用?我们兄弟分头行事,今晚之后,先零便会被我们孤立。”
董卓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时辰不早,我这便去我老丈的帐中。”
杜震回道:“那我也好去找阿者者拜见他的爸部。”
他兄弟二人议完便都走出毡帐,分头行事而去。
此刻在一毡帐之后,滇拓正与滇真窃窃私语,“汉人果然阴险狡诈。”说话人正是滇拓。
滇真笑道:“爸部早就料到董卓今晚必有诡事,不过你倒也放心,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滇拓连连点头,却是笑不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