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剩向外拉一个办法,但棺盖有蛇不能去尝试。
“三步倒,老子好心送你们一程,回窝里去。”
双手紧抓住绳索,脚跟蹬在棺盖外,仇星辰为方才双手抬棺盖感到后怕,石棺中不知有无危险,真要抬起来冒出毒气,就站在石梁边沿,措手不及如何躲避,等上面的人发现异常拉绳索,早变成了尸体。
仇星辰胆子够大,但动作却很谨慎,猛力踹开棺盖不可取,会惊动棺盖的毒蛇,真要让石壁反弹过来几条,他吃不了得兜着走,脚跟慢慢加力,当感觉到棺盖有滑动迹象,忙卸去力道,屏住呼吸吊在绳索上观看。
棺盖往洞穴滑进三两寸,边沿仍压在石棺侧壁,看不出里面情景,仇星辰试着嗅嗅,只有防蛇水的怪味,看来还得往里推。
毒蛇察觉到棺盖移动,重又盘起身子,但仇星辰已知道药水能克制,只要不闹出大动静,毒蛇不敢爬过来,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石棺,在石台上站稳后,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持刀戒备,右脚蹬着棺盖缓缓使劲,摩擦声里棺盖慢慢向里滑动,看到终于露出缝隙,仇星辰又收回力道屏息戒备。
从缝隙飘出淡淡红雾,仇星辰见状飞快爬上丈许,悬在空中细看,红雾升腾不到几尺,就让山风吹得打起旋卷向洞穴,棺盖上的毒蛇如用见了天敌,片刻间全爬进洞穴,而红雾依旧不甘心,在山风吹动下,不断往缝隙里钻,却无一条毒蛇从里面逃出来。
仇星辰又顺着绳索上升数丈,彻底离开峭壁凹陷,红雾不断从石棺冒出,没有了棺盖毒蛇吸引,在山风中挣扎着似要聚成团,当山风少歇,棺盖上红雾凝聚,在棺盖上来回飘动,而随着石棺中雾气不断加入,雾团越来越凝实,斜上方观看的仇星辰脸上刀疤涨成了绛红色,抬起胳膊揉揉眼窝,怀疑是否看错。
红雾凝成了的人形四肢俱全,在棺盖上来回蹦跳,硕大的脑袋晃来晃去,就像是五六岁的孩童才开始习练拳脚,仇星辰抓着绳索一动不敢动,但还是让雾人发觉,仰起脑袋看过来,脸上没有五官轮廓,但仇星辰心中莫名一紧,清晰地感受到雾人的愤怒,就像是有人将情绪烙印进他脑海。
对视不过须臾间,刮来的山峰更猛烈,雾人让风吹向石壁,每一次碰撞身躯便变淡几分,而石棺中的雾气逐渐由浓变淡,补充赶不上消耗,雾人却始终没有往外逃,在棺盖与肆虐的山风争斗,身躯越来越小,让仇星辰莫来由感到伤心,如同看到恶少欺负邻家小孩。
“钻回去!”
再顾不得危险,仇星辰顺绳索落到石台,用后背挡住吹响石棺的山风,不管雾人能否听懂,嘴中不停喊叫。雾人眼看就要被山风吹散,愤怒、怨恨、恐惧,情绪冲仇星辰扑来,等看到他短暂遮挡住阳光和山风,转瞬又化作感激和喜悦,变得虚弱的的身躯拉成一条红色的雾带,哧溜溜缝隙钻进了石棺,仇星辰不敢怠慢,双手紧扣住棺盖,闷喝声中拉回来,将石棺恢复成密不透风的原貌。
没有了雾人挑衅,山风打个旋又消停下来,仇星辰这才发觉满脸是汗,忙看向洞穴缝隙,以防毒蛇借机偷袭,没发现三步倒,想起先前那股钻进洞穴的红雾,仇星辰大惑不解,雾气要是有毒,方才就从他怀前钻进石棺,运气周身仔细检查,除了心跳有点快,没有半点不适,若说没有毒,为何让毒蛇都感到恐惧,钻进洞穴后再不露头。
从毒蛇的威胁中解脱,仇星辰方松口气,眨眼间额头的冷汗流得更快,能化成人形的雾气,是妖是鬼还是神,脑筋转动时只觉双腿发软,幸亏有绑在腰间的绳索,掉下石台数丈就止住了下坠势头,再不敢在悬梁上停留,边向上面发信号边顺着绳索往上爬。
爬回城墙上,仇星辰一口气灌下半皮囊水,才完全压住惊魂不安的心绪,督察队还要接着下去探察,真相不能隐瞒,以免有人忍不住好奇照样打开棺盖,而弟子高垣绝对会第一个掀开查探究竟。
何谓死士?为完成任务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的精锐战士!仇星辰才说到雾气会变成人形,一百来人几乎同时吸口冷气,等他心有余悸地说出雾人能影响人情绪,似乎还能听懂语言,一百多死士脸色比任务失败还难看,望着悬崖就像有人命令去跳下去送死。
高垣是自小在山林打猎长大,长清寨千奇百怪的传说让他早有抵抗力,仇星辰说得玄乎,他觉得极可能是惊慌中产生了错觉,就算雾气能聚成人形有灵性,似乎对外人并没有恶意,只要不打开石棺,雾人的威胁还不如穴居的蛇群。
“子风,派人传令,让医师连夜赶制防蛇水,越多越好,以后在峭壁上下,切记先在石棺上撒药。”
燕子风还没来得及回话,高垣已顺绳索滑下去,连预防万一的绳索都没拴,城墙上百来人全苦着脸,没有人敢跟着去探察,仇星辰见状叹口气。
“等标长们上来,看看有没有新发现,别担心你们队长,老子能活着回来,他绝对死不了。”(未完待续。)